?”

    褚天舒:“准备跑啊,要给主管营造出一种我们俩一路狂奔过来的假象。”

    “嗷嗷嗷,时刻准备着。”

    褚天舒和叶碎碎原地蹦跶了几下热身,然后小火箭一般往楼上窜。两人气喘吁吁在教室门口停下,上气不接下气地喊报告。

    教室里所有人的目光齐刷刷投过来,看得叶碎碎有点吃不消。

    “你俩怎么回事?”卷毛不悦地问。

    “睡过头了。”叶碎碎小声说。

    卷毛上下打量了她们一会儿,也没为难,松松地说了句“进来”。

    两人松了口气,一人拎着个矿泉水瓶子大摇大摆往里走。

    褚天舒坐第一排,她在自己位置上坐下以后,其他人也收回自己的目光,纷纷继续手上的工作。

    叶碎碎往第三排走的时候,看见江晟哲在洗刷子。虽然手上在洗刷子,眼睛却是看着斜前方的——那个方向除了褚天舒就只有讲台。

    江晟哲一直盯着那个方向看,叶碎碎看见褚天舒坐下以后也没急着画画,而是拧开瓶盖喝了一大口冰水,在嘴里含了一会儿才吞下去。

    然后江晟哲极明显地笑了下。

    怎么形容那个笑呢?

    江晟哲养的那几条金鱼还没死的时候,他经常亲自给他们喂食。红的那条很贪吃且强势,经常一口吞掉两三颗鱼食,且不知道吃饱为何意,撑得肚子滚圆了也要抢食。

    叶碎碎那时在他脸上就见过意义相似的笑容,透着点无语,但是又宠溺包容。

    她察觉到一点苗头,于是边画画边观察,下午剩下的时间里,江晟哲往那个方向看了不下五次,问就是在观察讲台。

    到了饭点,叶碎碎照例不去吃晚饭,褚天舒就自己走了。

    下楼的时候,她心里咯噔一下,感觉要大事不好。

    下午画画的时候,小肚子就一直隐隐作痛,因为急着赶进度,她咬咬牙就忍过去了,也没当回事。

    坐久了猛然站起来,痛感翻江倒海一般被无限放大,子宫那个位置似有刀绞,一阵一阵地扯得她额角直跳,脚步发虚。

    很好,她下午还喝了一瓶冰水。

    这次来大姨妈,估计得疼昏过去。

    扶着楼梯扶手慢慢往下走,每走一步都觉得小腹沉沉地往下坠。周围人来人往,她不想引起注意被人问你怎么了、需不需要帮助啊之类的,所以挺直了腰板慢吞吞往前走,看着就好像只是在普通散步一般,并无什么异常。

    可脑子里那根弦就快要绷不住了,她现在好想回宿舍的床上躺着蜷起来,再磨蹭一会儿她怕自己就要蹲在路边嚎啕大哭了。

    所以看见江晟哲的时候,她条件反射地就要避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