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说:“我们宿舍的人都听到了,不信你去问。”

    主管有点不耐烦了:“那你想怎么样的咯?给你换宿舍。”

    “我要回家。”婷姐说,“这个地方风水有问题。”

    叶碎碎听到这就懂了,那什么神啊鬼啊的都是借口,重点在于回家。

    主管一脸“我知道你想干嘛,但我就不答应”的奸诈表情,笑道:“不阔棱,仄学校以前是墓地,仄里的风水好的很。”

    婷姐:“……”

    她现在是真的有点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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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叶碎碎只要晚上睡得不好,次日很难有精神,一副人像画得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被女老师点了好几次。

    褚天舒昨晚上睡得也不是很好,她头顶那柜子也给她折磨得不轻,英国鬼片里的男鬼女鬼都喜欢藏柜子里,到晚上爬出来跟你say“hello”。

    她俩吃完午饭铅笔都没削,急急地回宿舍一头栽倒在床上。

    睡着之前,褚天舒凭着脑子里最后一根理智的弦迷糊地问:“没有闹钟啊,睡过头怎么办?”

    叶碎碎大脑已经入眠,完全是凭着肌肉记忆回答道:“我脑子有自动叫醒功能……”

    这还真不是她吹的。

    最近几年她发现自己有个特异功能就是自动叫醒,只要睡觉之前告诉自己几个小时后醒来或者明早几点醒来,到点就会自己清醒。

    时间只早不晚,如果调了闹铃还经常会比闹铃早两分钟醒过来,所以过去的很长一段时间里,她没怎么体会过被大清早被闹铃闹醒的痛苦,她一般都是睁着眼睛等闹钟响。

    她也不知道这有什么科学依据,一直都把这当成自己独有的特异功能,并且由此更加坚信了自己生来与众不同,将来必成大业。

    然而,花大钱买来的电子产品还有坏了要返厂维修的时候呢,更何况天上掉下来的特异功能。

    叶碎碎从浅眠中猛然惊醒的时候,叶先生送她的那块精致的手表表盘里,镀银的时针已经指向了“2”。

    她们下午几点上课来着?

    哦,一点半。

    等等,一点半?

    叶碎碎一个鲤鱼打挺从床上跳下来,穿了鞋子就要往外冲,突然想起来褚天舒跟她一起的,又折回来疯狂拍她的床。

    褚天舒在上铺悠悠然转醒,声音松软地问:“几点了?该起了吗?”

    “呃……我们可能要迟到了。”叶碎碎心虚地说。

    褚天舒可是正儿八经的优等生,迟到、早退、缺勤、病假之类词儿一个跟她都不搭边。今天因为她的失误破了戒,她简直罪该万死。

    “现在几点了?”褚天舒懵懵地问。

    “现在……两点…多一点,多……多四十七分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