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葛婧:啧啧啧,小小年纪怎么就这么想不开呢。

    褚天舒:说好了都去的,不许半路打退堂鼓啊。

    葛婧:谁不去谁王八蛋。

    叶碎碎:这回去你们还带手机吗?

    葛婧:带个屁咯,又不让玩。

    褚天舒:不喜欢把手机交上去放在别人那。

    葛婧:不交又心惊胆战的,生怕她哪天突击查宿,烦。

    叶碎碎:那就不带吧。

    群里再次沉寂了下来,叶碎碎发现她只要一静下来就被心头空落落的感觉撕扯全身,想到某个人又会无端烦躁,想大吼大叫又使不出力气。

    她在床上翻滚了一圈,半个身子都悬在了床外,指甲无意识地剐蹭着床边箱子上的贴纸,已经在箱子上粘了半年的小飞象贴纸竟然被她抠了下来。

    贴纸掉下来以后,已经凝成固状的胶体黏糊糊地粘在箱子上,她打桩机似的搓了半天才清理干净,手指指腹被磨得发白。

    她当年把喜欢的小飞象贴上箱子时有多小心翼翼,现在就有多痛心疾首,感觉自己刚才仿佛失了智竟会如此手欠。

    “啊啊啊啊啊啊——”叶碎碎觉得自己即将积郁成疾,把小飞象贴纸往手背上一拍,被子蒙头睡觉。

    睡到一半突然诈尸一般仰卧起坐,然后等情绪平静后再度躺倒。

    这样神经质的情绪在出发去集训的那天早上达到了顶峰,她出门前看见夏辰安依然紧闭的房门,积攒了两天的情绪突然无预兆地爆发。

    都已经提着行李箱走到了门口,她突然又折返回去,抬手“邦邦邦邦”猛敲夏辰安的房门。

    姜女士从小就教育她敲别人的房门要礼貌克制,不疾不徐,不轻不重,只敲三下。

    然而此刻这些话被她通通抛到脑后,她催命一般敲着夏辰安的房门,去他的礼貌克制,把门敲开走之前再看他一眼比什么都重要。

    右手敲疼了换左手,她才注意到左手手背上的小飞象居然还在,随着她敲门的动作上下晃动,好像随时会失去黏性掉下来。

    她动作一顿,几乎是同时门打开了。

    夏辰安一手扶门一手按着眉心,似乎极度不耐烦的样子:“你到底要干嘛?”

    叶碎碎被他的态度殇到,眼眶几乎是瞬间泛红,死命咬着下唇不让自己情绪崩盘。

    她死死盯着他,几乎是恶狠狠地说道:“我走了!”

    夏辰安撇过头,假装没看见她泛红的眼角,眼神没着落地飘在窗外。

    “哦。”

    叶碎碎气极反笑,撕下手背上的小飞象“啪”地拍在夏辰安脸上,转身就走。

    换鞋、拎箱子、出门、关门,一气呵成。

    去他的傻叉夏辰安,老娘要专心搞事业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