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来乍到,受此冷遇,她倒也没恼,谁让人家对她存了先入为主的偏见呢。

    看孙连冲离开的方向,应是去了玄武门。

    上午时陈炯赫同她讲过,玄武门相较于永定门,平日里过往车辆较少,人口进出也不是太多。

    究其原因,沈黎砚倒也清楚。

    永定门距离东城区的朝阳门不是太远,东城区人口密集,有时候出个朝阳门等半天都是常有的事,于是有些急于出城的,宁愿早起一两个时辰到永定门排队,也不愿耗在朝阳门左等右等。

    孙连冲让她去永定门,明显是在针对她,甚至说给她下马威,这北城兵马司的正副使对她还真是友好至极啊。

    杨坚目前对他的态度倒还算正常,最起码明面上并没有拿自己曾‘抢了’他的射声校尉而讥讽发难于她。不过,孙连冲对她的态度,亦少不了在替他这个指挥使在公报私仇,不管杨坚有无授意,她倒也不甚在意。

    当然,她现在还不打算立刻行动,而是拿着令牌,领着留给她的两个小吏,走向了乙字库。

    两个小吏面面相觑,倒也没说什么,而是悄然记在心里,随后跟了上去。

    府库前的守门小吏,见她执了令牌而来,便领着她进入库内的被劫现场。那两个小吏显然早已来过,便直接守在门口等她。

    现场依旧保持被劫后的现状,库银被洗劫一空,只余下一些稻草零星散落在那里。

    沈黎砚走到一个微不起眼的角落,在一小堆稻草中捻起一颗米粒。

    这是...黍米。

    稻草中怎么会有黍米?

    她转头看向身后的守门小吏,“库内可曾铺放过除了稻草之外的其他干草?”

    守门小吏思索片刻,摇了摇头,“我来这里三年,库内铺着的一直都是稻草,没见过其他。”

    案卷上说,那些盗贼杀了守库官吏之后,用独轮车运走的库银。

    如此说来,地上的黍米很有可能是这些独轮车留下的。

    但盗贼用的独轮车上的黍米又是从何而来的呢?

    沈黎砚环视一周,又查看了下其他可疑的地方,均一无所获,便思索着走出府库。

    她转头看向身后的两个小吏,“王成,杨峰,你们现在召集几个人速去方圆一百里左右的粮店,检查下近五日来这些粮店出售大量黍米的记录,天黑前给我结果。”

    见二人一脸疑惑的样子,她沉声道:“时间紧急,你们速去执行,一有结果,即刻回禀于我。”

    二人见她神色肃沉,也觉察出查询此事的重要性,便不再耽搁,领命而去。

    他们这两日虽一直在全城搜查,却都一无所获,更是找不出丝毫头绪,而现在好不容易有一丝线索,他们当然得尽力去查找,否则五日后,包括他们在内的整个兵马司都得遭殃。

    虽然他们之前听说了沈黎砚在盛京城的诸多传闻,对她的初步印象亦算不上多好,不过,他去年在担任射声校尉之时破解的那两起碎脸案,在当时可是引起了不小的轰动,就为着这个,他们也应该全力一试,保不齐还能查到什么有用线索呢。

    见他们翻身策马而去,沈黎砚亦飞身上马,前往永定门。

    永定门口,过往百姓与车辆正排着队有序出入城门。

    沈黎砚上前出示令牌后,开始检查起了出城的车辆。

    酉时两刻,城门关闭,她和几个小吏打马回兵马司。

    下午执勤期间,沈黎砚一个副指挥使,整整陪他们冻了一下午的冰棍儿而毫无怨言,这让几个小吏对她有了一些改观,之前他们直以为她只是个空有其表的花瓶。

    反观孙指挥使,很多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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