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你,你谁啊?竟敢在此恐吓本公子?!”

    沈黎砚循声看去,她也很好奇,到底是谁在‘见义勇为’。

    刚刚徐夫子显然没点过此人的名字,可他却坐在了这里,显然是一个特殊的存在。

    “本公子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南境世子段泽川也。”

    “你,你就是段泽川?”说话之人声音中显然多了几丝不易察觉的轻颤。

    段泽川轻嗤一声,显然没将那个碎嘴的怂蛋放在眼里,而是转眸看向沈黎砚,朝她抛了个媚眼。

    他这一动作行云流水,丝毫不让人觉得下流,反而平添了几分风流与不羁。

    青色的学子服穿在他身上,少了些庄重雅正,反而多了些邪魅疏朗。

    虽是坐着,却难掩他的高挑秀雅。他的墨眉似剑,眼眸如秋水横波,清亮而不灼人眼。

    “本世子可还入沈世子的眼?”他挑眉笑问。

    她以为南境世子会是一个忍辱负重不苟言笑的沉稳之人,没想到却是眼前这位毫无顾忌打量着她的青衣祸水。

    她曾一度羡慕,甚至嫉妒过他,因为他每年都能有三次机会见到自己的家人,而她却一次也没有。

    然正当她要回他时,却见面色沉冷的徐夫子朝这边看了过来,她只能微微颔首,轻吐了两个字,“尚可。”

    她的声音低浅,但段泽川还是听到了,他微垂了眉眼,转眸朝她粲然一笑,才开始正身听课。

    徐夫子开始授课,他手拿书本行走于书案之间,观察着学子们的反应。

    “致知在于格物,物格而后知至,知至而后意诚,意诚而后心正...自天子以至于庶人,壹是皆以修身为本。”

    他读完后,随手点了一名走神的学子解释其意,那学子战战兢兢地站起,“获得知识的...途径,在于...在于认识...认识...”

    “认识什么?”徐夫子看着他磕磕巴巴的样子,已有火起。

    “认识,认识...”

    啪的一声,一道戒尺落在那位学子的手心,周围顿时响起一阵吸气声。

    学子们个个如履薄冰,开始绞尽脑汁地搜刮起了自己的大脑。

    徐夫子语声凝重,“这是上半学期就学过的《大学之道》,休假了月余,你们就忘得一干二净了。”

    他扫视了堂内一眼,“有哪位学生知晓,可起身作答。”

    堂内之人面面相觑,悄声低语了起来。

    一名学子起身道:“徐夫子,沈黎砚乃春闱考试第三,她一定知道。”

    沈黎砚余光瞥了眼说话那人,觉得有些眼熟,她神思一转,才想起来那人好像是昨日跟在郭仕则身后的狗腿子一号。

    “田荣宝,有本事自己回答,拉着别人垫背,算什么君子所为!”傅乾起身反驳。

    “怎么,没拉着你来垫背不爽么?有本事,你替她回答啊...”田荣宝脸上满是嚣张。

    傅乾正要回呛,却接到沈黎砚的眼神示意,他哼了一声,随即坐下。

    沈黎砚悠然起身,唇角勾起一抹好看的弧度,“田同学让我回答,我就要回答么?”

    她莞尔一笑,“如果我让田同学回答,而田同学马上就回答,那田同学岂不是同阿黄一样了。”

    堂内先是一片寂静,接着是一阵哄堂大笑。

    阿黄是书院门口看门的大黄狗,平日里只要有带了肉食的学子经过,它闻到味儿就会屁颠屁颠地跟上去。有逗着跟它玩儿的学子让它叫两声,它就会起跳着汪汪两声,而后就能得到一块儿肉。

    是以,阿黄长得肥胖壮实,倒与已经气得胸腔起伏,横肉抖动的田荣宝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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