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虽说咱们齐家尚了公主,可公主到底不能给咱们齐家生下一儿半女,这样的女子娶回来又有何用呢,实在是叫人叹气,不能生孩子的女子就跟那不会下蛋的母鸡一般,偏皇上疼她,否则老婆子哪能容她嚣张。”

    鹿苑白微微眯了眼睛,看着那喋喋不休的老太婆,前世她也是如此得意吗?驸马毒害公主的计谋她是不是也有一份?若是如此,她死的不冤枉。

    清欢倒是不甚在意,她跟驸马成亲时见过这位老太君,看得出来对方很想拿捏住她这个孙媳妇,可惜她是公主,不是寻常人家的女儿,就是成了亲,夫家的长辈见了她也一样要磕头行礼,老太君心中可能不大舒服。她也不喜欢这位老妇人,因此平日里都敬而远之——皇帝是天底下最尊贵的人,这最尊贵的人尚且要想方设法讨她欢心,她又怎么可能委屈自己来讨好一个普通老妇人。

    只是没想到看起来宽厚慈祥的齐老太君,背后里是这样说她的。

    公主是脾气好,但也不是任人欺负到头上也不生气的。她听了齐老太君的话,轻笑一声道:“不亲自听到,本宫还不知道齐家人在背后是如此议论本宫的呢。”

    鹿苑白淡淡地说:“先帝在时,曾说公主是他的掌上明珠,给他万里江山也不换。当今皇上更是对公主爱如珍宝,怎地到了齐家,就成了什么不会下蛋的母鸡,改明儿奴才进宫,定得跟皇上好好嚼嚼舌根子,也叫皇上知道齐家人都是如何赞美公主的。”

    他声音温和平静,表情更是淡漠柔和,不知怎地却总是叫人觉得阴阳怪气,清欢忍不住笑出声,“驸马,好些日子不见,原来是沉溺温柔乡乐不思蜀了么。”

    驸马做梦都想不到公主会出现在这里,他立刻要解释,却发现自己握着罗诗诗的另外一只手,他立刻害怕起来,竟然被公主撞破了!

    清欢随口问完后就打量了一番罗诗诗,然后发现两个人一点都不一样。这个姑娘看着珠圆玉润,身子骨十分康健,尤其是脸颊透着健康的红晕,肚子已经高高隆起,孕相很明显了。

    反观自己,身段纤细如柳,一阵风就能吹走,看起来也是病恹恹的,也难怪老人家都更喜欢健康的姑娘。

    她是真心这样想,可齐家人却都吓坏了。

    “见过公主……”

    清欢让鹿苑白托着手走进凉亭,齐家人哗啦啦跪了一地,她不客气地在上位坐下,居高临下地望着跪在地上的,微微笑道,“今日心血来潮,想到驸马许久未归,便不请自来,诸位不会见怪吧?”

    “不会不会,公主肯来是我等的荣幸。”齐老爷陪着笑。

    不知道是故意的还是忘记了,公主一直没叫他们起来,就让他们这么跪着。其他人还能守得住,罗诗诗跟齐老太君却都开始摇摇欲坠了。清欢看了看罗诗诗的肚子,问驸马:“驸马此时可有话同本宫说清楚?”

    她都想好了,倘若驸马还有担当,愿意诚实承认他与罗诗诗两情相悦还有了孩子,她绝不会为难他,甚至也不会收回赐予齐家的一切。可清欢都没来得及再说话,就听见驸马的否认声:“公主误会了,这位是我二哥在外头养的外室,如今二哥出事,父亲琢磨着不能让齐家血脉流落在外,便让我将她带了进来,还请公主明察。”

    鹿苑白毫不给面子的嗤笑一声。清欢看了他一眼,他也正好低头看她,两人的视线彼此交汇又分开,极其默契。

    “是吗?既然如此,待孩子出生后,滴血验亲也就是了。”鹿苑白嘲讽道,“驸马还是实话实说的好,公主人善心慈,说不定还有转圜的余地。”

    可驸马就是死不承认,不仅如此,罗诗诗自己也抱着肚子可怜巴巴地说:“公主真的误会了,小女子是齐家二少的女人,与驸马什么关系都没有的。”

    他们这是吃准了齐二被投入大牢的事,死咬着罗诗诗是齐二的女人。清欢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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