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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内阁事务繁忙, 范垣有时候夜不能归, 琉璃也已习以为常了。

    只是这一夜, 不知为何琉璃总是睡得不安生,心慌乱跳,而明澈那边也总是惊哭醒来, 直到天明的时候才累乏睡去。

    琉璃才合了合眼, 外头便有范垣的内卫送了消息进来。

    因为几乎熬了一夜, 琉璃的头有些犯晕, 她身不由己地听着外头的回话, 眼睛望着从窗纸上透进来的清晨的明锐冷光, 觉着自己兴许还在梦中。

    但是很快的,就在琉璃急忙洗漱完毕之际,温养谦便匆匆来了。

    养谦正是为了范垣的事而来,他一大早去了翰林院后, 便听见众人窃窃私语说宫里头出了事。

    琉璃本已经换了衣裳,又派人出去细细打听, 偏偏明澈又被惊醒, 放声大哭,哭的琉璃的心都凄惶无措了。

    恰好养谦来到, 琉璃像是得了主心骨,忙问养谦知不知道。

    养谦道:“我听他们说,皇上大怒, 所以今天都没有上朝, 已经让内廷跟大理寺联手调查此事, 只不过对外仍不曾透露,因此这会儿大家都在偷偷地议论,具体怎么样却不明白,你又是如何知道的?”

    琉璃道:“昨晚上四爷没有回来,方才他的人才来告诉……只不过他并没有说明,只说是宫内出了点事,四爷配合着查问。这一时半刻的可能不会回来,让我不必过于担心。”

    那人毕竟是范垣的心腹,很懂范垣的心意,范垣绝不会想让琉璃担惊受怕,何况是这样惊世骇俗的事。

    不料琉璃一夜辗转,心里已经有不祥之感,哪里还肯听这些冠冕堂皇粉饰太平的话,便详细质问。

    那人无法,才只好把自己所知的实情说明,因恳切道:“夫人莫急,里头的兄弟只匆匆说,郑氏夫人突然暴毙,偏四爷那会儿正在跟前,所以竟有些说不清,如今正在配合追查。我们生怕夫人担心才不敢说。夫人放心,四爷绝不会做那些不忠不义之事,自然也会很快化险为夷。夫人只在家里静静等候四爷回来就是了。”

    琉璃明白这人的苦心,可又怎能真的“静静等候”,什么也不做?

    养谦听了琉璃所说,明白她知道的也有限,便道:“我立刻去找郑兄,他是个消息灵通的,一定知道根底。妹妹你千万要掌住,安心静候就是。兴许我们都多虑了呢?毕竟……四爷并非凡人,只怕我们在这里瞎着急,他那边已经遇难成祥了。”

    琉璃却也不想让养谦为自己担心,因也故作镇定地说:“这话很是,我听哥哥的。你且去小心行事。”

    养谦别了琉璃,飞马前去吏部找寻郑宰思,谁知却扑了个空,原来郑宰思先前已经进宫去了。

    养谦迟疑了会儿,便又打马来到宫门前,毕竟他先前也是常常出入宫廷的,只是今日并不是奉召,虽无法擅入,在门口等一等,若能再打听些消息却也好。

    不料今日宫禁十分森严,那些宫门口的侍卫们,虽认得养谦,却不敢同他过分亲近,有的就向他使眼色,意思是叫他快离了这儿。

    养谦见情形不对,心中惊疑非常,拉着马儿后退不多会儿,就见门里头有两匹马奔了出来,其中一人一眼看见了养谦,喝道:“是什么人?”

    另一个说道:“是翰林院的温修撰不是?”

    养谦见他们是大理寺的打扮,便行礼道:“正是下官。”

    那两人俯视着养谦,先前喝止养谦的那个就有些阴阳怪气地说道:“温养谦?不正是范大人的舅哥吗?”

    养谦见他语气跋扈,眼神不善,不由也皱了眉。

    旁边那大理寺的差官却道:“虽是亲戚,但温修撰向来只在翰林院里行事,何其低调,又是内阁徐阁老赞赏的人,何必拉扯上他。”

    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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