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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夜,养谦回来,因应酬吃的微醺,便只过来探了一头,怕酒气冲撞了妹子,略坐了坐便去了。

    温姨妈倒是听丫头们说了范垣过来的事,因知道问琉璃问不出什么来,就把丫头们细细审问了一番。

    丫头们哪敢多嘴,都说无事,小桃私下里对温姨妈道:“四爷来了后,不叫我们在跟前,不知跟姑娘说了些什么。”

    温姨妈问:“纯儿是因为这个哭了的?”

    “不不,”小桃忙否认,“是在这之前躲在帐子里哭呢,四爷来了后……却不哭了。”

    温姨妈想不出头绪,就吩咐道:“那也罢了,以后不来就罢了,若再来,到底要留个人在跟前,倒不是怕有事,只是怕传出去有人闲话。”

    温姨妈又叮嘱众丫头:“这件不是大事,私下里不许乱传,免得给大爷知道了又要多担心,也少不得责骂你们一顿,可都知道了?”

    丫鬟婆子们便都应承。

    初三日,方林两位太医仍旧来府里给琉璃看诊,正范垣在府内,便一并陪着前来。

    两位太医先诊了脉,又询问最近药吃的如何之类。

    温姨妈一一说了。方院长陪笑道:“之前陛下突然问我们姑娘恢复的怎么样,把我们申饬了一顿,说我们不尽心呢。其实我跟林太医的看法,有两个,其一,倒要试一试针灸的法子,其二……是要有人陪着姑娘说话,教导逗引她开口。”

    温姨妈听“针灸”,面有难色,听到后一个法子,却连连点头:“说的很是,回头照办就是了。”

    突然范垣在旁边说道:“既然针灸有效,那不妨先试一试。”

    温姨妈一怔:范垣自打在这里,就惜字如金的少开口,没想到一出声就语出惊人。

    林太医笑道:“其实这法子年前就提过,只是姑娘害怕针灸,就没有敢,如果能,就大好了。”

    范垣看着琉璃,缓声说道:“我想……表妹应该也想快些好起来,区区针灸又怕什么?何况,又不是往手指头上扎。”

    在场的众人都不解这意思。

    只有琉璃突然红了脸。

    早在方院长说针灸的时候,她便立刻又觉着皮紧,幸而温姨妈推了。

    正乐得轻松自在,没想到范垣突然一鸣惊人的。

    琉璃睁大双眼正看着他,却听他说“不是往手指头上扎”,顿时就明白了。

    范垣当然是在说她缝荷包的事。

    她本来极为抗拒针灸,但如今听范垣这般说,又见他的眼神……竟格外的深沉冷静,完全不容人拒绝,心里本能地就先投降起来。

    方林两位看着范垣,还当他是说了个笑话,便忙捧场地笑了笑,方院长道:“那当然,怎么会扎手指呢?”

    林太医保证:“其实不会很疼,就如蚊子咬了一下而已。”

    温姨妈有些担心地看向琉璃,见她低着头不言语,便试着问道:“纯儿,你怕不怕?要不……就听你表哥的,试一试?”

    琉璃偷偷地又瞟了一眼范垣,见他沉着脸,也淡淡漠漠地盯着她。

    琉璃见状,不敢再犹豫,赶鸭子上架般飞快地点了点头。

    温姨妈喜出望外,两位太医也各自欢喜,毕竟小皇帝脾气发作起来,不是好交差的,要赶紧各种法子都试一试。

    然而,当针灸开始的时候,琉璃才后悔起来,不该被范垣“恐吓”,意志不坚地答应了。

    的确这并不是往手指上扎针,只是往头上扎罢了!

    细细的银针刺入,除了起初不适的刺痛外,倒果然不算很疼。

    然而两腮,颈下,甚至额头上都扎着针,琉璃自觉自己成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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