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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凝溪曾经告诉过她,咱们女人多是感性动物,一个细节都能让我们揣摩很久。可男人呢,那就是未进化完全的禽*兽,一旦他们进化完全,那就是有思想的禽*兽。后者更可怕,会故意给你下套,等你钻进去后,他玩腻了,自己拍拍屁股走得毫无留恋,又去下另一个套。所以,嫁人别嫁太聪明的男人。要把男人治服帖,你得要学会打压他们的花心。不是有句话么,男人就是一条狗,谁有本事谁牵走。你牵不走,总有别的女人牵走。自己养的狗还有感情呢,何况是男人。你甘心么?

    后来说出这番大道理的沈凝溪也成了失婚女人。事实证明,理论往往难以驾驭实践,女人也难以驾驭男人。

    遑论是谢简这种进化到终极形态的衣冠禽*兽。

    阳光有些灼眼,却感受不到一丝暖意。秦苒裹紧衣服后继续往前走。经过咖啡店门口时,她加快脚步,手腕被追赶上来的谢简紧紧攥住。

    前脚便离开的许若棠,和现在离开的他,出现在同一间咖啡厅的门口。还没离婚,就这么迫不及待么?

    她扭着手腕,转过头冷冷地看向他:“放开。”

    谢简沉声开口:“我有事跟你说。”说着,他瞥了一眼站在秦苒旁边的高大男人,脸色瞬间阴沉得能滴水。

    “我跟你没什么好说的。你去陪你的情人吧。”她只觉得屈辱和愤怒,说话夹枪带棒,“还有,赶紧找个时间,谈谈财产分配的问题,我不想和你拖下去了。”

    从两人的对话中,方骏基本猜出了他们的关系。原来是一对正在闹离婚的夫妻,而原因还可能是男方出轨。他想,这男人真是不会珍惜,只和秦苒接触过几次的他都觉得这个女人绝顶可爱。

    谢简仍旧沉着脸:“妈今天回来了。爷爷让我们回一趟老宅。”

    这句话把秦苒的气焰瞬间扑灭得一干二净。她蔫蔫地低下头,盯着他一尘不染的皮鞋看了很久,最后点头:“好。”

    想起还有一个人在场,她竭力换上较为轻松的表情,看向方骏:“我这边有点事,今天麻烦你了,改天再一起吃饭吧。”

    方骏笑得双眼弯弯:“没关系,你不也救过我的命么?那改天联系,我先走了。”

    “再见。”

    “他是谁?”待方骏走远后,谢简蹙着眉问。

    秦苒挣开他的束缚:“我有义务跟你交代么?”

    他咬牙强调:“谢太太,我们还是法律承认的夫妻。”

    “我这是跟你学的。再说,我们现在的情况跟离婚还有区别么?”她开始尖牙利齿,“你藏着掖着的时候,怎么没戳着心窝子想想,我们是夫妻?你对‘夫妻’这个词有概念么?你懂什么叫忠诚么?你就是个彻头彻尾的大骗子,我多善良啊,被你骗了这么多年,还没拿刀捅死你。”

    他又无话可说了,因为她句句属实,让他无力反驳。

    街上人多,秦苒不好再发作,转身大步往前走,不再理会他。

    ——

    谢家原本是书香门第,六十多年前从北方迁到这边来,爷爷那辈赶上了那个初期创业的年代,捞了几桶金后,干起了码头上的买卖。后来家族产业发展到谢简父亲这一代,虽然还不够庞大,却已经在当地有不小的影响力了。而到谢简继承家业时,时泰的涉及范围甚至已经触及国外,并且以日渐上升的良好口碑在大众的追捧下成为一种时尚,类似于早年新兴起立的一种品牌时尚。

    这样的成就,绝大部分得归功于谢简。他赚得第一桶金的时候,正好十八岁,意气风发,上了本地的报纸。至今秦苒的闺房里还收藏着那份报纸。

    谢简在工作上优秀到无可挑剔,虽然对待员工严厉,却从来不在物质方面苛刻。他可以精准地评估突发事件,一针见血地指出设计图上的瑕疵,甚至擅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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