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面不改色的性子,但在此之前,她从未动手伤过人,所有一切,都是逼出来的,只为了他,她不得不。

    似乎是生平第一次,为了这样个人,如此……搏命。

    但是毕竟,这个人被她亲手抛弃了。

    成祥离开的那一刻,小庄觉得松了口气,去了件心事。

    他应该是提得起放得下的磊落汉子,话说到那个份儿上,以后她爱去何处都好,他应该不会来纠缠。

    小庄也知道自个儿伤了他,但是求仁得仁,又何怨。

    只不过,她的确是达到了目的,但是,另一方面……乐水的县衙跟龙都的解府重叠,原来这就是她的宿命……她孤零零地躺着,看月光如水流泻,所有人都抛下了她或离开了她,整个尘寰寂静而清冷的的仿佛只有她一人。

    就好像失去了所有对这尘世的依恋一样,身体坠入无边黑暗,如那夜的情形重现,她撒手,落入长河。

    黄大夫到后,瞠目结舌,胡须乱抖:“怎么了?我走的时候还好好的……怎么忽然就……”

    小庄静静躺着,脸上毫无血色,单薄的像个纸人,又像是失去所有生机的花儿,只是萎靡地等待凋零。

    上午看的时候,虽然伤口异常之糟,但小庄的精神却还好,只要有那股精神气儿,这伤势愈合也并非不可能的……可现在……

    温风至很焦急:“不知为什么,下午的时候总是昏睡,还以为是累着了,方才才发现是昏迷过去……”

    黄大夫的脸色也好不到哪里去:“她的生气全无……你瞧这伤处……”

    温风至看了一眼,便皱眉转开目光,他是武将,自然见惯各种创伤,可却无法面对小庄腿上的伤,委实太残忍,上天竟忍心,玉一样儿的人物,留下如此狰狞的伤势。

    “没救了,”黄大夫吐出一口气,摇头:“老朽无能为力。”

    温风至不惜放低身段,擒住他胳膊:“黄先生,您是县城内最好的大夫,怎么能轻易说没救?白日里明明还好好的,请你再施加援手……”

    黄大夫叹道:“温大人,老朽是人可不是神啊……”说到“神”的时候,目光微微一动,似想到什么。

    温风至看着小庄,忽然恨道:“难道是因为他……”

    黄大夫问道:“温大人说什么?”

    温风至把成祥来过的事儿简略一说,道:“原本小庄娘子好端端地,自成捕头去后,便几度昏迷……”

    黄大夫目光闪烁:“原来如此……是心病发作啊……”

    温风至皱眉:“大夫,你说什么心病?”

    黄大夫回看一眼小庄,终于开了金口,缓缓道:“温大人,如今这情形老朽的确无法料理,但也不是绝不能救,方才……老朽想到一人……或许可以相救这位娘子,如果你能请成捕头前来,或许可以一试。”

    温风至意外:“请成祥前来?为何?”

    黄大夫道:“这位娘子的情形分毫耽误不得,但要请那人出手,非成捕头出面不可。”

    温风至有几分不愿:“这人到底是谁?莫非温某也无法请来?”

    黄大夫道:“据我所知,前知县齐大人当初求见,也是足足求了三天才得见一面的。”

    温风至一惊:“前知县齐大人,可是如今已经官至刑部侍郎的齐焕齐大人?”

    说来这位齐大人也算是个奇才,探花出身,到了僻远的小地方乐水,却把混乱的乐水治的一片清明,因吏治突出,被御史举荐,回京任职,如今已经官拜正三品刑部侍郎,官场上顺风顺水,人尽皆知,正也是温风至心中楷模。

    温风至惊愕,昏迷中的小庄也模模糊糊地呓语数声,黄大夫凑前看了眼,回头对温风至道:“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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