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又停在了赵敏身上,说:“赵姑娘,你怎的还是真人长真人短的称呼我!难道我无忌孩儿这些日子多有得罪不是?”赵敏岂有不明白张三丰的话意,脸上一红,笑道:“张公子宽厚仁爱,哪会得罪我等。

    倒是小女子多有冒犯,望太师父不责怪才是。”张三丰也不多说,只笑道:“赵姑娘一张小嘴一点也不让人呀。有你在,我们得尽量少说话才是,免得尽着了你的道儿。”赵敏微微一笑,道:“太师父真会笑话小女子。小女子人微言轻,怎及真人一言九鼎!”众人亲切了好一番,才又重新坐定。张三丰也不再多寒暄,问张无忌道:“无忌,明教中事务进行得怎样?你怎的有空来?”无忌回禀:“孩儿已辞去教主之位,致书杨左使,请他担此重任。”张三丰略感意外,问:“为什么?”张无忌不愿多提,只道:“孩儿不想管江湖上的事,只想清闲自在的过平凡日子。

    前一段日子只因见江湖血腥残杀,又欲替义父揪出成昆大恶贼,才出手的。现在形势已大好,大家恩怨得以化解,都同仇敌忾,共抗元军。我是以决定离去,找个清静所在,平平淡淡地过日子。”张三丰心中也认可,但又突觉有什么不对,问:“无忌,你刚才是说你不曾亲去光明顶辞掉教主之位,只写了一封信送去?”张无忌答应“是”。张三丰缓缓道来:“这辞去教主之位,指定新教主之事非同小可,除伤重病危在外来不及之外,是须前一任教主亲自主持的。

    这乃教中大事,马虎不得,否则可能出乱子。特别是明教,群龙无首,争夺教主之位,内乱不息几十年,各不相服。全赖你,这才见令出人从成个样子。你这样草草离去,他们岂不又要回到老样子?你总不至于这样草率吧?到底是为了什么事,无忌,你就跟太师父说一声也无妨。”张无忌见竟瞒不过太师父,本性又不善撒谎,于是把濠州朱元璋等人谋逆之事一五一十地详细说了。最后叹道:“常大哥、徐大哥,我把他们当作好兄弟,却不知他们为了荣华富贵,竟如此待我。

    我却还把《武穆遗书》给了徐达。”张三丰听了连连摇头,时时叹息。末了,他说:“无忌,你我都非此道中人,不喜做官视事,不好那荣华富贵,不理那些也罢。只是如此一来,你等于把明教,整个河山都交给了那帮小人,只怕将来朝庭与这元朝无异,还可能甚之,那我们大家的一番心血岂不白费了,又何苦如此劳命伤财、厮杀拼斗呢?那个什么朱元璋,毫无仁慈之心,上次万安寺下为了自己活命,竟残害无辜。正义之士,当为道义正气挺身而出,却万万不会以孱弱无辜百姓的性命来换取自己一命。

    若为君,必轻天下苍生,非我子民之福。你只念及一时军心,是谓妇人之仁,遗患无穷。”张无忌点头道:“太师父教训得是。孩儿一向优柔寡断,难成大事。以后孩儿谨记在心。”周芷若这时插口道:“无忌哥哥,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你的常大哥、徐大哥怎会背叛谋害你?只是那个朱元璋谋计细密,心机太深,实不在成昆、陈友谅之下。你的赵姑娘或许可以制得住他,只是赵姑娘为了一己之私没提醒你罢了。韩山童死于阵中,韩林儿怎么通敌?这都是朱元璋设计陷害的。

    常遇春、徐达都是一介莽夫,有勇无谋,只知杀敌立功,不知为官的虚伪欺诈,正好被朱元璋利用。朱元璋隐瞒了你的行踪,常遇春、徐达不知你到了他们军中。朱元璋只与他们商议处置韩林儿,却不许提韩林儿的名讳,而朱元璋的真正目的正是要让你听到,让你以为常遇春、徐达都背叛了你。朱元璋就是看准了你不会擒杀你的好兄弟,会牺牲自己成全他们。倘若你不是这样悄悄离开,而去追查的话,就很好办了。不过,你却也无法说朱元璋有罪,是不是?赵姑娘,这样的计谋你也不容易想到吧!你们两人离开后,他们就把韩林儿投进河里溺死。

    我悄悄割断了韩林儿手脚上的绳索,相信他应该逃脱了。”张无忌很是后悔,说:“我真是糊涂。要是我当时与赵姑娘商量一下,也就不会如此了。”周芷若却并不赞同,说:“这江山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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