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兄长这样做,也是希望让二兄苏定方多几分功劳,苏定方一直在后押阵,没办法得到功绩,总要匀出一些来才好。

    所以薛仁贵是一点抱怨都没有!

    此时,李世民笑看着薛仁贵,忍不住道:“当初你是如何斩侯君集的?”

    薛仁贵便道:“我一马槊甩过去,他便死了。”

    “甩过去?”李世民深知这侯君集也算是勇将,怎么听着这死的很容易?

    李世民觉得匪夷所思,不禁道:“你取战马和马槊来,来试一试。”

    “怎么试?”薛仁贵瞪大了眼睛道:“试了要死人的。”

    李世民便鄙视的看了薛仁贵一眼:“你当朕是侯君集,朝朕刺来。”

    “这……裨将可不敢。”薛仁贵觉得皇帝可能脑子有些抽了,实在费解。

    李世民倒是皱眉起来:“啰嗦个什么,你以为朕还不如侯君集吗?”

    薛仁贵想了想道:“臣怕弑君。”

    弑君二字出口,让李世民又好气又好笑,顿时有些怒了,朕是谁,朕是李世民,乃是神将,这样的话,你也说的出口?

    陈正泰倒是在旁给薛仁贵使眼色:“三弟,三弟,试试就试试……”

    说罢,不停给薛仁贵眨眼。

    陈正泰太了解李世民的性格了,谦虚又自傲,谦虚是他的表面,天天将朕不如某某之类的话挂在嘴边。可是呢,心里却是骄傲得不得了,大抵是一副,老子天下第一,你们自己去争第二吧。

    薛仁贵此时说这样的话,摆明着是招惹陛下。

    若换做自己,当然是表面上答应。然后只用几分气力,拿马槊刺过去,而后再被李世民轻松化解,紧接着李世民大笑,说几句不错你也很厉害之类的话,这既讨了陛下开心,又显出了陛下的水平。

    薛仁贵见陈正泰给自己使眼色,于是便只好道:“那臣来试试了,陛下要小心,马槊可没有眼睛的。”

    说罢,便立马回去寻他的马和马槊。

    李世民阴沉着脸道:“现在的少年郎,都是爱说大话啊,遥想当初,朕打遍天下没有敌手,这普天之下,没有三合之将。”

    陈正泰笑吟吟地道:“陛下一定要让着儿臣的三弟,他没脑子的,又不知天高地厚。”

    李世民颔首:“放心,伤不了他的性命,只是磨一磨他的锐气罢了。”

    陈正泰放了心,只要两边都存了放水的心思,这就是表演赛了!

    他心情甚至颇为愉悦起来,兴致勃勃的等着看热闹。

    过不多时,便见薛仁贵一手提着马槊,骑着他的铁甲马来了。

    此时薛仁贵又浑身套甲,骑在铁甲马上,英姿勃发,颇有气壮山河之势。

    李世民见状,眼眸顿时一亮,精神奕奕地道:“有趣,有趣,来,取朕的马槊来。薛仁贵,你年纪轻轻,此次立下了汗马功劳,可今日,若是能在朕面前走三合,朕便封你为国公。”

    薛仁贵咕哝着什么,好像在说,我这功劳,本该就封国公的。

    李世民听的不甚清,不过觉得这少年郎没有什么好话。

    便又听薛仁贵高声道:“裨将记住了。”

    李世民随即道:“就用你那对付侯君集的方法,给朕看一看。”

    薛仁贵倒也不再打话,而是先勒马到了远处,挺着马槊热了热身:“陛下要小心啦。”

    李世民哈哈大笑:“初生牛犊不怕虎。”

    当然,这话里的意思,牛就是牛,只有朕才是老虎。

    却在此时,猛然之间,薛仁贵开始勒着马,在远处开始慢慢的跑动,却没有立即靠近李世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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