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也是竭尽全力的参与拍卖,甚至崔家敢于开出每亩地三百文的租价。

    对于崔家的疯狂竞价,自然引起了许多世族的不满。

    这崔家……是不给人生路了啊。

    未来一亩棉花地,每年的产值大抵是再一贯至三贯之间,这是大家算出来的数目。

    三百文,就意味着每年,一亩地都需给陈家上供三百文钱,表面上好像不多,依旧还是有利可图。

    可是毕竟现在给世族的,不过是一片片荒芜的土地,需要世族自己发动人力物力去开垦,去购买棉种,去挖沟渠,去建立一个又一个的庄园,去购置大量的牛马,投入部曲进行耕作。

    这其中耗费的精力和前期投入的成本可都不少。

    原本许多世族早就让账房算过账了,若是能将价格压到一百五十文最为有利。而到了三百文,就可能要承担一定的风险了。

    只是崔家的势头很猛,疯了似的竞价,连续拍下了二十万亩,这才作罢。

    于是其他的世族,不得不开始抬高了心理上的价位。

    一个多时辰,一百万亩地,顿时租了个干净。

    以至于陈正泰原本想慢慢放出土地,让人竞租,这时才发现,大家的热情都很高啊。

    毕竟崔家全力以赴,也让许多人看到了这土地的价值,因为大家认准了一个理儿,清河崔氏,绝不会做亏本买卖的。

    不少商贾也是闻风而动。

    商贾们最是清楚棉纺的价值了,若是能拿下一块土地,那么就不担心生产的原料供应了。

    于是当日,陈家继续推出了百万亩土地。

    消息一出,前头竞价的人不禁开骂,早知有这么多地推出,清早的时候大家打生打死做什么?

    崔志正却是老神在在,交代了族人,下午的竞租依然还需全力以赴,三百文每亩的价格,能吃下多少便是多少。

    这倒是让家中的管事有些急了,于是正午的时候,悄悄寻到了崔志正,低声道:“阿郎,三百文有些贵了,许多人原先的心理价都是一百五十文至两百文之间呢,毕竟现在这是荒地哪,前期还不知要投多少人力物力。”

    “你懂个什么?”崔志正冷冷呵斥:“这高昌的棉花,定能高产,我们崔家岂会不知?只要高产,就一定有利可图。拿的地越多,挣的便越多,断然不会亏的。再者说了,有了这些地,便可拿到足够的廉价贷款,横竖是不吃亏的,等于是用陈家的钱种陈家的地,给陈家交租。这样的好事,打着灯笼都找不着。”

    管家依旧忧心忡忡地道:“可是阿郎,欠了陈家的钱,欠了他家的租,终究还是要还的啊。”

    崔志正却是淡定地道:“有利可图,还怕将来给不起钱?再者说了,欠陈家的租和贷款越多,这是好事,咱们崔家在河西立足,往后要靠陈家的地方多着呢,欠的钱越多,老夫反而越心安,这年月,你欠人钱才能安心睡个好觉。倘若是陈家欠你的钱,那才危险呢!”

    管事的显然无法理解。

    不过他也不需要理解。

    既然阿郎主意已定,便只有点头的份。

    随即崔志正吩咐道:“眼下当务之急,是赶紧派一批部曲赶去高昌,还有……得先带一批棉种和耕具以及牛马去。在未来,咱们的部曲可能不足,还得想办法多买一些胡奴。在关内,也想办法招揽一些佃户来,这采摘棉花,灌溉,耕种,处处都要人力……钱的事,不必担心,想办法借贷就是。”

    “喏。”

    缓了缓,崔志正又吩咐道:“家里的一些子弟,也不能闲着,三房那边,想办法安排去二皮沟还有朔方等地的棉纺作坊里,让他们先学习一下棉纺的流程,将来咱们自己要在高昌建立棉纺的作坊。当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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