骑,竟宛如从天而降的大山一般,那明亮的甲胄,一个个坚挺前指的马槊,等侯君集清晰辨认的时候,却察觉到……这马槊的精良。

    是的,马槊乃是贵重的武器,并非是什么骑兵都没有装备。

    装备马槊的骑兵,往往是最精锐中的精锐,其实这可以理解,骑兵本来就贵重,因为马匹价格高昂,而且饲养起来很不容易。

    而专门为骑战准备的马槊厉害之处就在于,它必须制作精良,这马槊分为槊锋与槊杆组成,上好的槊锋会同宝剑一样,有八个面。普通的鱼鳞锁子甲、铁圜甲、明光铠,在破甲的槊之下,一击而破。

    不只如此,即便是槊杆,也需精工打制,毕竟马槊粗大,若是全部使用精钢,便过于的沉重,因而,往往会使用最上等的木材,经过无数道的工序,最后打制而成。

    因而,一杆好的马槊和宝剑一般,是贵重品,即便是武人的世家,他们的马槊大多都是父祖传承下来。

    而眼前这些重甲,所用的马槊,在侯君集这样的行家眼里,便知个个都是价格不菲,而且保养的极好,那锋利的槊芒闪动着,有一种教人当之而心寒的压迫感。

    这一个个武装到了牙齿的人,坐下的战马依旧轰隆隆轰隆隆的甩开了蹄子。

    虽然战马被马甲裹的严严实实,可侯君集很清楚,战马所承载的重量,乃是轻骑兵的一倍以上,这战马在奔跑和冲刺之下,依旧还能保持雄姿,只凭借这一点,这绝对是最好的马。

    任何一个重甲的行头,便是军中的将军们,也未必能配备齐一套。

    可在天策军中,却是人者有份。

    他们的护胸镜前,在左右赫然写着‘天策’二字。

    天策……

    侯君集在这一刻,竟有些恍然。

    在这天策二字面前,他不禁有些心慌了。

    明明自己是以多打少,明明自己是以久经沙场的老兵,来欺凌这些没有上过战阵的雏鸟,可天策二字,宛如有魔力一般,令他不寒而栗。

    他陡然想到……当初有一个人,被拜为天策上将军的时候,数不清的将士们,狂热的欢呼,这个人……就包括了自己。

    他看到那个人,按着剑,驻马在前,而自己和无数寻常的将士一样,昂首看着这烈阳之下,那拉长的人马长影,所露出来的崇拜。

    现在,这天策二字,唤起了他的记忆。

    只是……他迅速的回过神来,在稍稍的失神之后,他冷笑起来:“一群黄口小儿,这是找死!”

    死字出口,他已舞刀,长臂一指,狠狠对着天策军,大喝道:“尽诛这些小贼,一个不留。”

    身侧,刘武已飞骑而出。

    轰隆隆,轰隆隆……

    他捂着一柄大刀,分外沉重,耀武扬威一般:“明公且看,卑将先取贼将头颅,上将刘武在此!”

    手中的大刀轮起来,在半空中狂舞,刀光粼粼,格外晃眼。

    一见刘武带队冲刺而出。

    侯君集面带笑意,随即也指挥着精骑掩盖杀。

    有刘武在,先斩天策军那小将,而后一举冲垮他们。

    刘武乃是侯君集在军中提拔出来的,他自然清楚,这是一员不可多得的骁将,有力拔山兮的气概,所谓千军易得,一将难求。似刘武这样的人,可能其他方面乃是弱项,可他的骁勇和刀法,却是无双。

    刘武已一头扎进敌阵。

    他手中的大刀,继续狂舞,狠狠的朝迎面冲杀的小将斩去。

    与此同时,他口里还大喝:“今日便斩尔这无名之辈……”

    刀如惊鸿。

    在他面前的,恰是薛仁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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