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日夜操练。”邓健道:“不曾懈怠。”

    陈正泰便笑了笑道:“很好,现在新军已是天策军了,乃是天下军马之首,正因如此,所以才要好好的做表率。是了,前几日让你准备的奏疏,你准备好了吗?”

    “已准备好了。”邓健现在的身上都不免带着几分军人的气质,面上古板而带着几分冷峻,不卑不亢。

    此时,他从袖里取出了一份奏疏,而后送到了陈正泰的面前。

    陈正泰将奏疏接过来,打开细细的看了一眼,不由感慨道:“写的很好,很工整,你这行书进步了不少,文词也没有错漏,不愧是邓健啊,为师得你,如得一……”

    陈正泰本想说,如得一臂,可细细一想,好像最近的臂有点多,老是搞这一套,也是遭人烦的。

    于是便道:“如得一腿!”

    邓健自然无法理解陈正泰内心的,他皱眉道:“只是这奏疏过于惊世骇俗,师祖真的打算让我进上这份奏疏吗?”

    “进上吧。”陈正泰认真地道:“这不正是你想要做的事吗?现在就给你这个机会!你是天策军长史,虽在军中,却也是大臣,说出自己的想法,又何错之有?”

    邓健却带着几分顾虑道:“只怕这奏疏进上去,不会有什么效果,陛下也一定不会恩准。”

    陈正泰便道:“君上肯不肯采纳是一回事,可为人臣者,畅所欲言,这是本份。”

    “既如此……”邓健倒是干脆利落起来:“那么学生便不妨一试。”

    陈正泰将奏疏交还邓健,道:“尽管去试吧,胜败在此一举了。”

    邓健觉得陈正泰这番话有些奇怪。

    胜败……在此一举?

    这话怎么听怎么都觉得有深意!

    不过,听了陈正泰的话,邓健再没有犹豫了。

    既然师祖都把话说到这个份上了,自己又怕什么呢,粉身碎骨而已!

    当日……一份奏疏便送至尚书省。

    三省震动。

    这破天荒的一份奏疏,以至于令房玄龄和杜如晦拿着都觉得有些烫手。

    中书、门下二省大臣收到消息,纷纷抵达了尚书省,众人都不约而同地看向房玄龄,而房玄龄……却是苦笑以对。

    上书的人,职位并不高,禁军长史,也不过区区的五品罢了。

    不过上书的这个人,身份却极敏感。

    敏感到什么程度呢?

    此人出自天策军!

    长史这个职位,本就是万金油,厉害的,若成为都督府的长史,放在外头,就属于上州的刺史,地位超然,完全可有独当一面,成为封疆大吏。

    而若是寻常州的长史,可能不过是七品小官,小透明的存在。

    而天策军……虽然并非是都督府,地位却是超然的存在,邓健这个人,虽然只是五品,可权力却很大,他几乎代表了皇家,以文职节制了一支禁军,偏偏这支禁军,还被冠以天策之名。即便是那些三品的都督府长史见了此人,只怕也要客客气气的。

    可偏就这么一个人,此时上了一道奏疏。

    推行永业田,均分土地,按户籍予以农户土地。

    这就是奏疏中的内容。

    这奏疏一上来,房玄龄都吓着了。

    若是哪一个傻瓜上了这么一道旨意,倒也罢了,偏偏上这道旨意的人还是邓健。

    这……就有点让人警惕起来了。

    永业田的制度,乃是关陇集团的体制,为了让征募府兵,在关中和陇右等少部分区域,让良家子们分取土地,而后朝廷随时征召他们,成为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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