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苏醒早已把这些东西给了她,可她却从没打开过,她不敢,怕一打开,那些好不容易被压制、被遗忘的往事便会如洪水般再次将她吞没,可是现在,她只觉得愧疚不已,她怎么可以这么自私,只因为怕自己难受,居然从未去看过父亲。想到这里,她摸了把泪,几乎小跑着起身拿起包一阵翻找,在夹层里摸出一把钥匙,匆匆出门。

    程诺的家在西郊的一个别墅区,爸爸的生意做的一直不错,当时这一片算是很不错的住宅区了,她借着昏黄的路灯向院子里看,铁门因为很久无人打理落满了灰尘,很多地方都生锈脱落,院子里除了几颗铁树还有绿叶,随处可见枯黄的草芥,院子中间的水池早已干枯,不知道养在里面的鱼儿最后是什么下场。程诺呼了口气,退了两步在门边的花坛里一阵翻找,嘴角露出一抹笑,然后摸出一把钥匙,她是个丢三落四的性子,外带钥匙更是家常便饭,爸爸应酬多,怕回来晚了她进不了门,于是总是习惯藏一把钥匙在大门右边的花坛里。钥匙倒。没怎么生锈,她原本还害怕锁会锈死,谁知竟轻轻一扭便打开了,凭着记忆摸到电源,一瞬间昏黄的灯光便充斥了整个客厅,六年未归,陈设还是她熟悉的样子,感受却是她不熟悉的冰冷和陌生。大概是怕落灰,家具都被蒙上了一层白布,她轻轻拍了下沙发,立刻升腾起细小的灰尘,便也不再去碰。沿着楼梯上二楼,她房间的门开着,声控灯竟还有用,她的脚步声靠近便啪的一下全亮了,苏醒把这里打理得很好,看得出是找了得力的人,虽然许久未有人住,灰尘有些多,但屋子里并没有潮湿发霉的气味,仔细去嗅,甚至还有一股干净清冽的味道,而且东西都被归置整齐,仿佛屋子的主人并不是发生聚变而突然离开。程诺推开窗户,苹果树光秃秃的枝丫毫无生气的伸在窗外,以前这颗果树很是繁茂,秋天的果实差点直接结到她的窗户里面来,有时她看书看得累了,一伸手便能从枝桠上摘到一颗果子,也不知这些年它是否依旧长势甚好。站在书桌前她微微一愣,这桌椅并没有被白布覆盖,白色的桌子上有一块很明显的分界线,靠近椅子的一边明显灰尘极少,她脑海里闪过一个画面,似乎有谁在这里坐下,一手搭在桌边,低头一看,桌脚下一块白布胡乱堆着。难道,苏醒有请人定期过来打扫?这些痕迹大概是哪个人打扫的累了坐下休息时留下的?想到这里,程诺释怀,她走出房间将门关好,往三楼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