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口直铺向皇宫门口,阵势浩大,礼乐齐鸣,金鼓三响。

    尹傲晨带了五百的步兵入京,其他的全部驻扎在帝京五百里外的山脚,他重甲佩剑,盔上一簇红缨,端坐在一匹通身如墨似的战马之上,身形笔挺如剑。

    身后的步兵依序而行,整齐而划一,脚下的靴声响彻震天门外,大地都隐隐的颤抖着。

    皇宫门口,勋王代天自迎接,天家仪仗赫赫,明黄华盖,羽扇宝幡,两列禁军甲胄鲜亮,伫立于两侧。

    筱隐站在如意楼最高的楼顶,居高俯瞰,清楚的看到这一幕盛况。

    已经入了春,烈日照耀长空,却在此时暗了下去,空气中都凝结着一丝寒意,被那金属的寒光遮掩。

    湘南王尹傲晨翻身下马,上前至太子面前,侧身屈膝,单腿跪地,微微低头,压下身边的佩剑为礼,勋王展开黄绫,宣读犒赏御诏。

    朝服庄严的勋王,蟠龙纹袍,身姿修长,金冠灿然。

    勋王宣召完毕,尹傲晨接过黄绫诏书,与众将士领旨谢恩,这个过程才算礼成。

    尹傲晨还未站起身,就被勋王谈笑着扶起,“湘南王不必太过拘礼,这天下还多亏了湘南王的功劳,今晚由本王作陪,犒赏三军。”

    勋王迎着长空下的烈日,脸上带着深深的赞赏,声音雄厚有力,惹得前方五百步兵个个心怀得意,但是这毕竟是尹傲晨训练出来的军队,哪怕心中高兴,却也依然怒目三分。

    尹傲晨不作答,对于勋王的赞赏不置可否,看的出来,今天的勋王是刻意讨好,这仪帐,这阵势,无一不是彰显着湘南王尊贵的身份。

    随着仪帐进入皇宫,红墙高瓦,处处宏伟,景致悠然,百花争艳。

    景宜宫内,尹傲晨见到了当今执掌大权的皇后,威仪风范,雍容华贵,精致的妆容遮去了她那历经岁月的容颜,虽然并非倾国倾城之貌,但是那身上的五彩凤袍,却把她通身的贵气完美的勾勒出来,优大方,母仪天下。

    尹傲晨单膝跪地行礼,浑身的凌厉尽数收回,现在的他就是一个优万分的翩翩佳公子,脸上完全看不出来情绪,恭敬之极。

    皇后微笑着抬手,端庄威严,“湘南王不必多礼,以后就是一家人,这九牧的天下还要倚仗湘南王,虽然身处皇家,也不可废了这彼此间的亲情。”

    馨鸣公主下嫁湘南王,已经在帝京被传为一段佳话,但是尹傲晨却明白这其中的玄奥,看似是皇恩浩荡,可是暗地里,这难道不是一种变相的牵制?

    皇后和勋王的心思,无非就是要将他留在帝京,一方面牵制江南之地,另一方面就是要利用他手中的兵权来造势。

    看来皇帝的身体已经不行了,这储君之位很快就要有人填补了。

    “皇后娘娘抬爱,微臣惶恐。”尹傲晨面不改色的奉承着,眼眸却晦涩难辨。

    皇后似乎很满意尹傲晨的恭敬,对于他一表人才的相貌更是满意,频频向他透露拉拢之意,却都被尹傲晨巧妙的回答避了过去。

    有宫人为尹傲晨搬来椅子坐下,皇后目光专注的凝视着他,眸中带着探究之意,“本宫已经命人修建了城东的一座宅子,赐为湘南王府,府中的所有事宜都已经安排妥当,爱卿今日便可入住,若有什么不周之处,只管提出来,本宫会命人办理。”

    皇后的话貌似不经意,但是却一句话决定了尹傲晨以后的生活处处都要受制于人。

    “皇后娘娘费心了,微臣愧不敢当。”尹傲晨平静的没有一丝波澜,似乎皇后的话对他来说没有任何的威胁,神色依然如常。

    勋王一直观觓察尹傲晨的神情,紧握的双拳缓缓的松开,他以为凭着尹傲晨的作风一定会拒绝母后的安排,但是没想到他竟然同意了,而且没有一点的不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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