肯走,有一次,她甚至巴着门红着眼就哭了,她非常认真地瞪着我说:“舒爽,你不让我留下是想让我愧疚一辈子是不是?”闻言我退让了,只好又开门放她进来。疯乔姐来不久后,舒童那孩子也来了。

    童童来的那天整个人满身都是风尘仆仆的,他秀气的俊脸上也灰扑扑的,好似是被泥猴子抓过。手里拽着大包小包的样子,比起大学生更像是个进城打工的农民工。疯乔姐一替他打开门,这孩子就急冲冲地跑了进来,进来了他也不走近我,竟然朝我打了个眼色,就弯□放下手里的大包小包,又贼兮兮地从一个行李袋里拎出了两只活蹦乱跳的老母鸡朝我扬了扬。听见那母鸡喔喔喔叫的声音我都快晕菜了,却见舒童还特洋气地朝我笑了笑,大冬天的,抬手抹了把额角的汗说:“姐!这也太恐怖了!这医院都不让带鸡进来!还好我聪明!嘿嘿!”我见了心底复杂,突然就想起,曾经也有那么个人傻乎乎的,他看见一条关于我的新闻就又是给我送红糖送巧克力,又是给我送中药,还在跑车的后车厢里养老母鸡……想着我摇了摇头,压抑住心底的失落朝舒童招了招手,我轻声问他:“童童,你带着鸡是怎么来的啊?这样坐不了飞机吧?”果然,舒童见了嘟嘟嘴,有些懊恼地朝我点点头答:“姐姐,我本来是说坐飞机来的,这样就能快点到这里嘛。

    可是,只有坐火车上才可以带鸡啊……我在网上看见新闻就说我要来,我妈听了就说‘你去可以,但是你必须给我带两只老母鸡过去!’我都说了这里也可以买得到,可她就是死脑筋不听!她说外面买不到这么好的土鸡,叫我一定要带过来给你补身体。”说着舒童耸了耸肩,又把两只老母鸡塞回了行李袋里。然后,我听他说:“姐,从今天开始你们的饭菜我都包了,我来当大厨照顾你们!”语落,舒童叹了口气走近病床边,轻轻推了推莫诺云,努力笑着说:“姐夫,我是童童,我来了哦!所以你要快点醒啊,要不然,姐姐有可能会被我抢走的哦!”我和顾宝贝都不是话多的人,再说,顾宝贝一边要帮着照顾莫诺云,一边还要照顾自己家的孩子们,生活压力实在是不小的。

    我俩在一起没有愁眉苦脸,偶尔还能开开玩笑就已经是很好了。所以,童童和疯乔姐来了以后,病房里就明显多了些人气。舒童这孩子,一来就和顾小安成了好朋友。也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自从安安知道童童把两只老母鸡给带进了病房这件事情之后,小家伙就精神了很多,每天眨巴眨巴着大眼睛笑得那叫一个欢。果然有一天,只见这小安安人小鬼大地拖着个行李箱走了进来。我说:“安安,你这是在干什么啊?”结果,小家伙把小屁股一撅就蹲□去开箱子,接着,我只听行李箱里汪的一声,转眼就跳出了顾宝贝家的那只大白狗小启。

    因为医院不能带宠物,莫诺云又在重症病房,小启是从来没有来过的。只是没想到,小安安竟然把它“浑水摸鱼”给带进来了。过了一会,小安安蹭了蹭小启就带着它来到了病床前。小家伙顺着我的腿爬上来靠在床边亲了亲莫诺云的脸,接着,他就转身指了指趴在床脚的小启,拉着莫诺云的手奶声奶气特认真地说:“坏哥哥你快点醒,启启和安安一样好想你,你快点睡醒,快点起来欺负安安和启启好不好?”闻言,在场的大人都背过了脸,我摸着安安的小脑袋,笑着笑着眼眶却红了。

    这世上,总是有些注定会被人误解的男人,他们予人情意,表现出来却始终比事实要少。他们柔情纵是满怀,却也只在肺腑,不在眉目。莫诺云就是这样的人,他看似放荡不羁,但其实为人干谨。都说他逍遥肆意,但其实他的人生即不逍遥也不解脱,反而越看越苦。但还好,他的亲人,他的朋友,他的员工,受过他帮助的人。在危难深重的这一刻,都从未离开过他。也就在这一刻,我才懂了他的人格魅力。在医生都说他可能不会醒了,给他下了几次病危通知书以后,在媒体四处报道莫氏可能易主的时候,所有的人,却从未放弃过他,所有的人都坚持他会醒过来。

    莫氏的股东没有人乘虚在后做手脚,莫氏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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