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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南溪村到址城军区要花四天多的时间坐火车, 中途还得换乘一次。两小只还好,没有特别的症状, 每天有人陪着玩就不闹, 而铁柱跟树根从来没坐过火车的, 直接晕车了,一开始脸色苍白,后来铁柱直接吐了,没忍住吐在了床铺过道处, 对面的女人捏着鼻子直接叫起来,“什么人啊要吐一边去,吐在这里缺不缺德啊。”

    “抱歉啊这孩子没坐过车。”江舒瑶边说边拍着铁柱的背,“还难受不?还想吐咱去卫生间。”

    铁柱还不会说普通话, 听不懂女人在说什么,但是女人那动作和脸色却是看得清清楚楚, 他心里有些难堪,硬是忍住了, 跟江舒瑶说要去卫生间。

    江舒瑶把树根也带上, 一起过去卫生间那边, 然后找了车上的服务员过来,一是清理车厢过道的污秽物,二是询问有没有晕车药。

    不过晕车药是没有了, 江舒瑶便要了两块切开的生姜, 等铁柱跟树根都吐过以后一人一块, 抹点到太阳穴, 剩下的放到鼻子底下闻一闻,多少能暂缓些吧。

    等到他们回去后车厢过道已经清理干净,其他卧铺的乘客都各自做各自的事,就刚刚那位说话的女人见他们回来哼了一声,“乡巴佬,晕车做啥火车。”声音不大不小,却足够江舒瑶他们听见了。

    她身边的男人见状赶紧拉了女人一把,对江舒瑶露出抱歉的目光。

    江舒瑶瞥了眼他们,男的是穿着一身中山装,年龄跟郝援朝差不多。女的穿着碎花的布拉吉,年纪在二十四五左右,是中途上来的乘客,男人挺照顾女人,两人应该是夫妻关系。

    “那男的是当兵的。”郝援朝悄摸在江舒瑶耳边说了一句,他眼睛毒,前世今生都是军人,哪怕没穿军装也能认得出来,当过兵的其实不难辨认。

    江舒瑶微微皱了皱眉,“我有不太妙的感觉。”

    果然,中间换车的时候他们也跟着下来,然后上了同一班火车,孽缘般地又到了同个车厢。

    这个方向又是军人,大概可能或许是同个军区。

    不过显然那对夫妻还没意识到,因为在外面穿军装限制多,郝援朝也是脱了军装的,而且他上辈子出任务也伪装过其他角色,不会像男人那样脱了军装还带着军人的特征,走路坐姿都是军人范。

    不知为何那女人看江舒瑶有些不爽,在同个车厢看见她颇有些鼻子不是鼻子的感觉,眼神扫过身边的四个孩子也是轻视,好像在说哪怕她穿着布拉吉那还是个只知道生孩子的老土帽?

    不得不说脑补很多。

    江舒瑶对这种人没什么在意的,哪个年代都不缺像这个女人这样的人,跟他们计较就没意思了。她现在只希望哪怕对方真是址城军区的那也千万别跟他们家属楼分在一块,这样的邻居她可不太喜欢。

    不过郝援朝让她放心,师长的职位是能够分一套独栋房子的,邻居要是不讨喜关起门过日子就成,这样一来,江舒瑶更没什么好在意的了。

    到了快下火车的时候树根已经顽强适应了火车不晕车,铁柱只是脸色有些青但是也不会像一开始反应那么大了,但平平安安两小只却有些低烧,蔫蔫的没一开始那活泼劲。到底是身体太弱,火车上又不够通风,江舒瑶弄了一点点退烧药给他们喝下,决定等下了火车便先去医院给两小只检查一下身体。

    临下车前让郝援朝给铁柱树根两兄弟夜里到卫生间简单清洗身体又换了衣裳后,他们也到空间洗了个澡,郝援朝换了白衬衫黑裤子出来,江舒瑶也是白衬衫下身搭一条长到脚踝的半身裙,头发编成一条大的鱼骨辫,也算是焕然一新了。

    第二天醒来那女人看见瞪大了眼睛,好一会才假装什么都不在意地哼了一声,转身也去换了一身红白各自的布拉吉,还催他男人也去换一身,不过她男人没同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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