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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日子过得很快,这偌大的元帅府我尚未探险完毕,夏天便已真的来了。

    我的手,早就好了,此刻正一身薄衫,坐在四牌楼的院中石桌旁用心的干我的伟大事业。嫣然不停的跑来跑去,一会儿帮我拿手巾,一会儿帮我端茶水,这丫头,果真是个管家婆的料,总是不停的嗔怪我不该做这不该做那,嘴一刻不停的放在我身上,亏我当初还以为她是一娴静温柔的小女子呢,时间一久,原形毕露。我一度怀疑她是猩猩特意安排来监视并荼毒我的。

    “小姐,你这是做什么?”

    “做笔。”

    “咱们府中什么样的笔没有,还要你亲自来做?”

    “我要做的,这府中便没有。”恐怕全天下都没有吧。

    “什么笔会没有?”

    “呃..鹅毛….钢笔!”

    “小姐,你又说奇怪的话了,钢笔是什么东西?”

    “就是一种笔。”

    “毛笔不好用吗?大的小的粗的细的,你要做这钢笔做甚?”

    我叹气,怎么跟你这个十万个为什么解释呢?毛笔很好用,可惜我一拿它便像得了帕金逊症。

    “嫣然啊”

    “小姐?”

    “你能不能帮我寻点冰的来喝?这茶水那么热,喝不下去。”

    “好的,我去为你端点冰镇酸梅汤”

    世界终于清净了….

    拿着我的小宝刀,我抓着一根细细的毛笔筒切来切去,旁边放着我用胳膊淤青换来的几根鹅屁股毛,鹅毛笔,嗨,到底怎么做来着?

    休息擦把汗,把玩着手中的刀,思绪飘回十几天前的那个夜晚….

    嫣然来敲我的门,说猩猩寻我。

    我都睡下了,这不折腾人吗?散着头发,披起衣服,挑了灯笼,准备长途跋涉去莲院,一推门,竟见猩猩在我院中站着。

    “师兄,寻我何事?”

    猩猩照例在开口前先沉默一阵,一副天天都有难言之隐的模样,我却已经习惯了,我知这是他的爱好之一,先从气场上压迫你。

    “手全好了吗?”

    呃,好了很久了好不好?现在才问。我举起右手中指,比向他…这个手势可不太礼貌,嘿嘿,反正他也不懂。“好了,全好了。”

    又沉默。我无聊的站着,不停的扯扯肩上的衣服。

    “唔,这个你还要不要?”

    我低头一看,呆了。是那把小刀,那日,我伤了手扔了刀,便将这茬忘了,今日,他竟又给我送过来了,而且这刀,居然配了同颜色的墨绿刀鞘。

    “要要,我要的。”我高兴的接过刀,配上鞘的刀更完整更美观了:“这鞘是…现做的?”

    “唔。这刀虽小,却削铁如泥,你用时注意些,莫再伤了手。”他没直接回答我的话。

    “师兄,这刀我放在哪儿?”

    “挂在腰间便是。”

    “嗯。”捧着刀,心里很是开心,说不清是重得刀的开心,还是他特意为我配刀鞘的开心,总之都很开心。我有时觉得自己有一点奇怪,无论猩猩怎么奚落我,我总是一转眼就忘了,只要他稍微对我好一点,马上就会心花怒放一整天。人就是这样的,若是你身边的人总是不注意你,踩你、贬低你,时间长了,你可能从开始的愤怒过渡到淡然最后慢慢会变成习惯。而突然有一天,他对你好了,微笑了,稍加关心了,便立刻让你觉得受宠若惊。其实他那所谓的好,不过是正常人际交往中应该彼此给予的尊重而已。只是,身陷泥沼太久的我们,竟不记得了。这是不是就是俗话说的…..贱?

    抬头望猩猩,月光下看他,眼神淡定,嘴唇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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