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说道:“军中的大事,妾可不敢随意插嘴。皇上既然已经找了几位大人过来安排过了,那自然是不用怕的。”

    “不用怕?”

    祝烽像是轻轻一笑:“你最好还是心存畏惧得好。”

    南烟低头看向他:“为什么?”

    祝烽道:“你说呢?”

    南烟皱着眉头想了一会儿,才有些回过神来。其实这个理由,十几年前她就知道了,只是这十几年来因为两国之间的和平,让他们渐渐忘却——一直以来,越国就是存在于炎国脚下的一个疥疮,他们的兵力虽然不如北边的倓国那么强,但因为国内地形复杂,山川险峻,每一次两国交战,若胜,他们就能闯入邕州城,烧杀抢掠;若败,他们就退回到那瘴气丛生的险山恶水当中,炎国的军队自然拿他们没办法。

    所以,不管祝烽怎么安排,仗打起来,还是不可能完全保障邕州城不受侵扰的。

    南烟想了想,两只手趴在他的肩膀上,轻声说道:“那皇上到底是怎么打算的。他们要打,就真的这么打?”

    祝烽仍旧半眯着眼睛,不动声色的道:“他们挑衅在先,看来是已经知道我们这边有了调兵的情况,所以要率先挑起战火,免得失了先机。”

    “是夏侯纠?”

    “自然是他。”

    “难道,我们之前估算的都错了?他居然想要一条道走到黑。”

    祝烽抬头看了她一眼,也没说什么,只闭上眼睛:“用点劲。”

    南烟知道他肯定头疼得厉害,可当着别人什么话都不会说的,于是用力的帮他按压两边胀鼓鼓的太阳穴,甚至按得祝烽都有些疼了,但这样却能松缓不少。

    南烟一边用力的按着,一边道:“可妾总觉得,事情不会这么简单。”

    “……”

    “夏侯纠是要打,但陈比日他们难道就一点动静都没有?”

    祝烽道:“陈比日是乐见朕与夏侯纠两败俱伤的,如今好不容易打起来了,他怎么可能弄出什么动静来打扰?”

    南烟道:“若是这样,那咱们更不能让他如愿了。”

    “……”

    “夏侯纠到底是怎么打算的,咱们都没弄清楚,只是,妾心里觉得,他不至于蠢钝到这个地步。这中间,只怕有什么误会。但有一点很清楚,夏侯纠还好对付,陈比日可不好对付。”

    “……”

    “咱们若两败俱伤,那就要让他渔人得利了。”

    祝烽静静的坐了一会儿。

    然后,像是想到了什么似得,冷冷一笑:“谁不想渔人得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