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一点好转,难道真的是不治之症吗?”

    鹤衣抬头看了她一眼。

    这个时候,虽然已近黄昏,但荒原上的土地吸收了大半天太阳的热力,这个时候慢慢的吐出来,人骑着马走在上面,就像是走在蒸笼里,一个个都是大汗淋漓都,而鹤衣在听到这句话的时候,却是直接出了一头冷汗。

    他从来都是一派云淡风轻,又宠辱不惊都样子,很少这样狼狈过。

    连老国舅都忍不住回头看连他一眼。

    见半天都得不到他都回答,南烟也回头:“嗯?”

    鹤衣定了定神,这才说到:“病症的事情,微臣并不擅长,也不好乱下定论。只是,皇上前些日子不是也派了御医过去,若是连御医都没办法,那微臣请的那些民间的大夫会无功而返,自然也就不为奇了。”

    南烟看了他一会儿,又笑了笑,道:“也对。”

    她似乎还想说什么,而鹤衣说道:“对了,小殿下的事,微臣也知道了,其实那天,最后见到小殿下的,应该是微臣。”

    “嗯?”

    一听他提起祝成钧的事,别的事情自然被南烟一下子抛之脑后,她立刻说道:“你怎么不早说?他跟你说了什么没有?”

    鹤衣道:“微臣在祭台这边准备,也是来人通报说娘娘和国舅爷要过来这边,才提起了这件事,微臣也才知道。其实那天,小殿下去东厢那边见了国舅之后,又跟微臣说了一会儿话,他好像对祭台这边的事情很感兴趣,想来,他离开都尉府怕就是想要到祭台这边来看,只可惜,微臣当时没有想到——,还望娘娘恕罪。”

    这个时候不恕罪又能如何?怪他,人也不会回来。

    南烟只沉沉的长叹了口气,道:“罢了。”

    话音刚落,队伍最前方便传来了那个带路的向导阿述的声音:“到了!我们到了!”

    南烟立刻抬起头来。

    只见远方辽阔的地平线上,出现了一座高大的祭台,起底九尺,上下三层,每一层的边缘隔三步便站着一个身穿黑衣的士兵,被夕阳一照,黑色的衣裳也泛着红光,远远看上去,就像一座起火的高台。

    那就是老国舅祈雨所用的祭台。

    而祭台的最上层,隐隐能看到摆着一张香案,此刻已经点燃了香烛等物,显然是早就做好了准备,只等着他们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