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虽然刘法积累战功,现在又转迁回熙河路经略安抚使,可是这个刘延庆旋即又官授为鄜延路兵马总管,刘光世也在鄜延路帅司担任兵马都监,明眼人一看便知这是刘延庆、刘光世父子二人经童贯经手而分化了刘法的兵权。更何况刘法统军许多年,形形色色、性情不一的人物也都见得多了,虽然刘延庆以往与夏军作战也比较勇猛,可是按眼光老道的刘法看来,此人色厉内茬、御下不严,打顺风仗时虽然敢于争先,却并不是个能够打硬仗的骁将。

    可是偏偏童贯对刘延庆甚是看重,无外乎也是因为他遵从自己在西军为尊罢了。

    童贯管领军权,刘法尚需给他几分薄面,可是对刘延庆他也只是面色冷然着微微点头,便算是打过了招呼。刘延庆见状脸上登时也显露出几分愠色,只是童宣帅也在此间,矗立在自己眼前的还是在大宋西军声名如雷贯耳的天生神将,是以刘延庆虽然甚是不悦,却也不敢当面发作。而恭立在刘延庆身后的刘光世如今资历尚浅,在节堂中的又尽是在西军中位高权重的人物,是以他连大气也不敢多喘一口,只是站在他老子身后眼观鼻、鼻观心,并时不时把眼偷瞄这几个军中大员的面色。

    只略客套了几句,刘法便又向童贯问道:“未将奉童宣帅钧旨前来进见,却不知童宣帅因何事传唤未将?”

    童贯背负双手,站在帅案之后,操起洪钟般的嗓门说道:“刘将军,如今我部人马已休整过一段时日,此时也该有所动弹了!咱家蒙圣上恩宠,统管三路大军北伐,老种小种相公统率陕西诸路西军部曲筑席苇城、夺臧底城,便是萧唐那军中后生接管东路禁军,也曾大败夏贼左厢兵马,如今我西军大军却被夏军以地利之便拒于湟水,而不得寸进。咱家便打算唤你率军北进,先取朔方,而教据守河湟夏贼首尾不能相顾,以成功业。”

    刘法闻言脸上却骤然变色,他立刻向童贯拱手说道:“童宣帅,万万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