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大逆不道么......”萧唐并不着恼,他淡淡说道:“你既然替高俅那厮暗地里迫害忠良,有此劫数对于你而言也是不冤。你也明知有高俅等奸佞祸乱朝纲,你助他为虎作伥,便是所谓的匡扶正道不成?”

    胡春情知必死,他唾了口骂道:“无论何朝何代的朝廷大员,谁他娘的又是没做过半点亏心事的圣贤君子?高太尉手段便是再狠,却也一心忠于官家!你食国家俸禄却勾结贼人作乱,可曾有半点忠君爱国之心!?”

    萧唐也不着恼,微叹口气,说道:“你说我不忠君倒也不错,因为我忠的是天下大道,爱的是这片江山社稷。你口口声声说高俅对官家忠心不贰,可是那官家又可真的将天下黎民百姓放在心里?君之视臣如手足,则臣视君如腹心;君之视臣如犬马,则臣视君如国人;君之视臣如土芥,则臣视君如寇仇。高俅忠于官家,是因为官家使得他一介泼皮平步青云、扶摇直上,你忠于高俅,也仅仅是因为高俅能给予你荣华富贵。对你而言为你的主子尽心竭力地逢迎,这便是尽忠,对我而言,我倒宁可不忠!”

    那边项充、李衮听了不耐,他们齐齐站出身来,擎刀在手向萧唐说道:“萧任侠,与这狗贼何必多言?这厮甘愿做权贵的奴才,早该将其零碎剐了!也好替我山寨中折在这厮手里兄弟偿命!”

    胡春听罢嘴角猛地一抽搐,浑身又一阵哆嗦,过了片刻,他忽然癫狂笑道:“哈哈哈!好啊!你们都是带种的绿林好汉!偏生我就是没有骨气的奴才!?萧唐啊萧唐,世人赞你做甚么萧任侠,你道我就心甘情愿遭人戳着脊梁骨骂我是高俅养的走狗!?我学得一身本事,只求能让自己活得好些,这可有半分错了!?

    除了我以外,又有多少禁军官将都愿意供那高俅驱策,官场就是这样!这个世道就是这样!你是侠义道的豪杰,你让天下好汉敬服,可你又怎知道又有多少人没你这般好命,要么被人踩在脚底,若想出人头地只能去投靠高俅这等人来!我折在你的手里,如今也只得认命,可若你还自诩是个侠义好汉,便叫我死得痛快些,休要再折磨我这个必死之人!”

    “要杀你又怎劳萧任侠费心......”一直闷声不语的梅展忽然站起身来,他沉吟道:“我几十名兄弟也被你这厮给害了,今日不叫你偿命,又怎能叫我那些兄弟死得瞑目?”

    梅展说罢,他转身向樊瑞一抱拳,躬身说道:“樊大当家的,被这厮下令放弩害死的,与我多是几十年同生共死的心腹,虽然大当家手下也折了些兄弟,还望樊大当家的许我亲自手刃此人,以宽慰我身边心腹与贵寨兄弟的在天之灵。”

    “谁杀不是杀?怎么个死法不也都是死?”樊瑞嘴角一翘,他朝梅展微微颔首回礼,说道:“好歹阁下也是当年江湖中成名的人物,咱们这些绿林晚生后辈,自当要卖于恁这个前辈的面子。”

    梅展又拱手道了谢,旋即拔出腰间钢刀,径直走到胡春身前,一刀直直攮入了他的心窝!

    胡春浑身猛地一抽搐,口中渐渐溢出殷红的鲜血,他的身子渐渐向前瘫倒,嘴里却还含糊不清地说道:“多谢...梅节度...成全......”

    话语未尽,脸上依然带着沧桑苦楚之色的梅展猛一抽刀,胡春的身体登时向前扑倒在地,如同个死狗一般瘫做一团,再也无半点声息。

    樊瑞疲懒地挥了挥手,令喽啰将胡春的尸体给拖了出去,旋即向萧唐、梅展、花荣说道:“既然也算了结掉一桩仇事,我芒砀山也不曾有萧任侠与梅大郎这等贵客莅临,如今相请不如偶遇,咱们自当好生招待。”

    ...................

    随后樊瑞命麾下置办酒食,杀羊宰猪,整理筵宴,萧唐、花荣与梅展等人与芒砀山三个头领吃酒一直到到亥时三刻才罢,当夜樊瑞又请萧唐等人留宿于山寨内的客房中。萧唐宽衣卧床,一时间却也因为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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