坚固的兵家要地,自然是免不得以无数将士性命去填的惨烈的战事。然而如今城墙上方苦守的金军正惨遭两面架起,甚滚木擂石、金汁滚汤等守城器械根本没有发挥出半点作用。至于阵型被切割撕裂的守城士卒也死死的倚着墙根负隅顽抗,眼睁睁看着大批猬集的义勇士卒接引得随后从便桥云梯上攀越过墙垛,随着时间的推进,休说已再无法抵挡住义军夺取城关的势头,除非是从高逾二丈的城墙上摔将下去,否则恐怕很快便要内外策应的成群义军勇健被吞噬!

    孙安见状,又立刻大声喝令身边将士直往城门楼处涌去,未过多时,城外壕沟吊桥缓缓下坠,伴随着吱嘎吱嘎沉重的闷响,大名府西面城门也被缓缓拉开。城楼内外、城墙上下顿时也爆发出一片气势昂扬的欢呼呐喊。

    而本来拼命要将城内驰援的金军阻隔开来的疯魔军、陷阵军所部义勇将士,在这个时候才在鲁智深、武松这两员义师步军翘楚猛将的号令下让开了一条道路。大名府西面城门张开到容许数十骑战马并肩疾驰而过的距离时,城内金军彼此骇然相顾,也都分明感到脚下的地面颤抖的频率愈发激烈起来。

    低沉悠扬的号角声中,被打开的大名府西面城门倒似是被阻隔汹涌洪水的堤坝水闸被骤然来开,雷鸣般的蹄声隆隆轰动,一大片人马具状的重甲铁骑当先似决了堤的怒涛洪水一般漫卷冲进城内。

    城门已是失守了!

    城内那些本来与疯魔军、陷阵军义军儿郎惨烈厮杀的金军部曲已是军心溃动,须臾间间大开的城门处,又有众多连人带马都被包裹在厚重铠甲内的具装重骑兵催骑杀入,这还不如在平原地带目睹敌军重骑从由远及近的距离冲锋杀至之际,也尚有余地收拢阵势、鼓振军心,恁般教人观感的冲击力极是骇人的声势就在眼前骤然爆发开来,心中直觉受到莫大震撼冲击,又哪里还能及时作出反应迎敌?

    终于,正当率领连环马重骑率先杀入城池的双鞭呼延灼骤马冲至,抡起钢鞭直打碎个惊惧得手颠脚麻的杂胡军将头颅的同时,前列百余具装重甲铁骑最先与阵型凌乱的金军,瞬息间长驱直入,顷刻间人仰马翻、惨嚎声响成一片,本来血肉之躯终究难以抵挡重甲铁骑的冲锋的迅猛势头,然而这还只是前列数排重骑,引导着身后的庞大钢铁洪流,以间不容发的破阵势头直将眼前敌军的阵势给彻底冲垮搅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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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