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内侍宫婢,再没有任何闲人。

    他停下来,轻握住我的手:“永安,算起来我的确亏欠你很多。”我未料他停下是为说此话,不禁瞪了他一眼,故意冷下脸道:“是啊,你欠我很多呢。”他本是眼带愧疚,却被我瞪得微笑起来:“是,本王无以为报,此生怕也不够了。”

    我被他说得脸烫,侧头去看高枝挂雪:“那年你大婚时,我就曾埋怨过自己。当初你见我是什么心思,在龙门山上说赐婚是什么算计,我约莫都能猜到,可为何偏就一步步走近你,连躲都不躲?”

    他似乎是见雪越发大了,拉着我又往池边的暖阁走:“你以为,我是什么心思?”我跟着他的步子,始终没答话。待进了暖阁,何福已在门边久候多时,见我二人忙躬身退了下去。

    他替我摘下风帽,拂去眉间薄雪,每个动作都很慢,也很温柔。

    我几乎能听到自己的心在大力跳着,搅乱了所有的心神,直到他拉着我坐下,我才感觉到他的手心也有了些热意,更是不敢看他,胡乱道:“话还没说完。”他似乎在笑:“说吧。”我看着他的手,轻声道:“我是武家贵女,又和婉儿是好友,当初你待我如此特别,不过是将我当做你局中一子,是不是?”

    四下悄无声息,他没有说话。

    我静等着他,虽始终明白他最初的心思,却仍觉心中泛酸。

    过了很久,我实在熬不住焦虑不安,抬头看他。却正是见他微叹了口气:“永安,我在你心里,就是如此一个人吗?”我被他问得一愣,他揽住我的腰,将我拉得近了些,“那是你年少时的猜测,过了这么多年,你眼中的我可还是如此不堪?”

    我被他问得有些恍惚。

    的确,这些猜测都是少年时便已有的,这么多年也理所应当如此认为,可如今再去看,虽是极有道理,却并非是他会做出的事。念及至此,再也说不出质问的话来,只对着他漆黑温柔的眼,就已经浑身滚烫着,尽是心慌无措。

    他不再说话,将我横放在塌上,那眼中有太多情意,浓得让人窒息。

    我下意识闭上眼,感觉他一寸寸地在吻着我的脸和唇,渐交错的呼吸,分不清是谁乱了谁。他从来都不是感情外露的人,可光是感觉着他手心难得的滚烫,就已经明白今日的特殊,我和他,这么多年,隔了这么多的人,终于还是走在了一起。

    他的手从耳根滑到衣内,唇齿始终缠绵着,不给我任何喘息和退却的机会。心疯狂地跳动着,像有什么要呼之欲出,如日如年的焦躁和煎熬,消磨着脑中仅存的意识。

    然而,像是在等待着我的适应,或是抗拒。触碰只是不停地流连在所经过的地方,温柔而又热烈,从没有过的战栗感,让我几乎忘了呼吸。

    这一刻的羞怯、惶恐,还有战栗、渴望,都是如此陌生。

    拥抱太过用力,缠吻太过深入,却又混杂着几近虔诚的温柔,在如此激烈的纠缠中,安静地流淌着。他胸怀天下,他坚守信念,他有太多太多我熟悉的东西,然而此时的他,竟是如此陌生,让我渴望去了解。

    太长久的等待,我们等待了太久。

    在最后,我终是湿了脸颊,搂住他已汗涔的背,迎着他吻了上去。不再是躲闪的不安,而是倾注了一生的眷恋,我爱他,从懵懂明白情爱起就深爱着他,再没有过其他人。直到他温柔地进入时,我已是泪流满面,睁开眼看到的,不过是那深情专注的漩涡。

    那一刻,我会铭记一生。

    他的眷恋,毫无保留地倾注在这个雪日午后。

    漫长的缠绵中,他始终唤着我的名字,一遍又一遍,告诉我,是他。

    直到筋疲力尽,激情退却,我才蜷缩在他怀里,贴在他的胸口,听那仍旧有些乱的心跳出神。他像是在抱着一个孩子,不停吻着我的眉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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