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嗯”了声,伸手握住了她的手:“只是幻境,你不要太过在意了。”他受的都是皮肉之苦,她却不然,被人凌-辱对女子而言,不知是何等的痛苦。

    殷渺渺心中一暖:“我没事。”

    “若心中郁结,可与我说。”

    “好。”

    这一夜,就在他们彼此依偎间过去了。

    *

    夜空繁星点点,晚风送来阵阵清凉。

    向天涯坐在山洞外面,百无聊赖地用草叶子编东西——这种细长的清凉草是对抗热毒的不二法宝,要在岛上行走,必须时常服用里面的草籽,而外面的草叶虽然不能食用,却也可以编成斗笠,亦能做些许防护。

    “喂。”他编了个小巧的斗笠,随手丢进洞里,“拿去。”

    过了会儿,水悠然走出来,语气复杂:“谢谢。”

    “不客气。”向天涯闲着也是闲着,顺口问,“喜不喜欢兔子?”

    水悠然一怔:“什么?”

    “还多了点。”他抓了把草叶,漫不经心地开始编兔子,完了丢给她,“拿去玩吧。”

    水悠然下意识地接住,手里是只憨态可掬的兔子,触手处传来些许清凉,大大缓解了她心口的闷热,迟疑片刻,接受了他的好意:“谢谢。”

    “不客气。”

    一阵尴尬的沉默。

    水悠然望着兔子,尝试改变自己的态度,遂问道:“你怎么会编这个?”

    向天涯:“哄女人。”不知道为什么,女人就是对可爱的东西没有抵抗力,不开心的时候拿来哄人会有奇效,既然如此,博卿一笑,又有何妨?

    可是说完,水悠然的脸色又变得很古怪。

    他:“……不是,我学来是为了哄人,不是哄你。”

    水悠然依旧没吭声。

    向天涯放弃解释,他对水悠然已经处处小心,然而当年误会太深,他的名声又太坏,说什么都是错,干脆不说了。

    长夜漫漫难以打发,他掏出一葫芦的灵酒,慢慢喝了起来。

    借着淡淡的月光,水悠然看到葫芦上的印鉴:“冲霄宗……翠石峰?”

    “这个吗?”他晃了晃酒葫芦,“渺儿送的。”

    翠石峰做种植业,殷渺渺最不缺的就是灵酒、灵茶、果脯,随身带着好几个储物袋,临别的时候,和她交情好的都收到了礼物,只不过对别人说的是“自家的东西,尝个新鲜”,对他说的是大实话:“帮帮忙,能拿多少拿多少,放不下了。”

    水悠然问:“你和素微道友是……”

    “是什么关系?”向天涯纳闷,“我以为所有人都知道。”

    水悠然还真的不太清楚,说是爱侣,他们各分东西,说是朋友……谁信?

    他道:“都住一间房了,你以为我和她跟你似的,相对无言到天明吗?”

    水悠然道:“既是如此,你怎能和齐道友牵扯不清?”

    “和盼兮又有什么关系?”向天涯语重心长地说,“道友,这个世界上不是只有道侣才能野合,不是野合了就要成为道侣,你想开一点。”

    水悠然道:“若非两情相许,肌肤之亲不过是□□,毫无意义。”

    “我道心不坚,沉迷□□,做不到清心守己,惭愧惭愧。”向天涯一如既往地能自黑。

    但水悠然听出了他的敷衍,冷冷道:“你以为我不懂,故而不屑和我论此。然而,我们素派修士并非不知交-合为何物,相反,我们正是知道食色本性,才试图遏抑,一如辟谷。”

    “修士辟谷只是因为五谷杂粮不利修行,你看也没几个人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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