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彻底崩盘,甚至让到纲商内部爆雷。

    “六两的价格太低了,我不会抛的!”

    陈伯仁手里囤积的很多的旧引,只是他现在已经成为了一名纲商,却免不得今后还要用到,却是直接拒绝了杨大石的请求道。

    虽然他亦是看不懂联合钱庄的举动,但他的旧引收购价格却是不低,且他从不是意气用事的商人,故而不愿意做出这个赔本的买卖。

    “陈会长,你不抛售也行,那将盐引先借给我总可以吧?”杨大石看着陈伯仁如此的固执,却是忍着恼火开出条件道。

    只要他拿到陈伯仁的旧引继续砸下去,联合钱庄必然是杠不住,所有的真金白银都换成了一堆废纸。届时曹孟等人必定不会再捧林晧然的臭脚,而是要找林晧然进行清算,甚至纲盐法因此而终结。

    陈伯仁心里虽然很是不愿意,但亦要顾及他跟杨大石的交情,且还得卖给杨博一些面子,便是勉强点头同意了这个方案。

    双方很快立下了借盐引的字据,交将盐引当场进行了交付。

    杨大石拿到陈伯仁的盐引后,便是急匆匆地差人分批将盐引卖给联合钱庄,等候着联合钱庄无力收购盐引的好消息。

    事情跟他所料的一般,随着陈伯仁这批旧盐引砸给联合钱庄,联合钱庄的银两已然再次告罄,当天提前一个时辰关了门。

    联合钱庄先后募集的五十万两白银竟然全部换成了旧引,却是令外界感到困惑,甚至曹孟等人都已经是坐不住了。

    夜幕降临,林府正堂房之中,灯火亮如白昼。

    外界的喧嚣似乎传不进这里,两名丫环轻轻地放下了珠帘,然后悄然地退了出去。只是她们并没有直接离开,而是在候着门外。

    林晧然已经上了床,正靠在床头看着一本古怪的。

    随着印刷成本的降低,市面上亦是出现了越来越多的古怪,不少都是后世没有的精彩故事。这是林福今天落下的,他当时拿过来打发时间,却不想故事还挺精彩,甚至他现在又重新拿起来继续看。

    花映容刚刚处理完联合钱庄的账目事项,此刻坐在梳妆台前取下头上的那支漂亮的珠衩,整个人少了几分雍容华贵,但平添了一些熟妇的魅力。

    她身上的衣物已经单薄,但显现着她的高贵的好身段,显得端庄贤淑地坐在铜镜前,已然是一道靓丽的风景线般。

    她将珠衩小心地放回饰品盒子中,显得自然地询问道:“相公,你说我们要不要直接从广东调银?”

    凭着联合商团现在的实力,特别金矿的开采已经悄然展开,联合商团的财力早已经达到了一个令人骇人听闻的地步。

    只是联合商团的资本主要集中在广东,而扬州的局面刚刚打开,故而手里的存银才显得匮乏,甚至给人一种联合商团自不量力的错觉。

    “从广东调银过来要多久?”林晧然的目光仍然停留在书上,显得平淡地询问道。

    花映容略作思索,便是给出答案道:“走海路的话会快点,但恐怕亦要两个月!”

    “那就不必这么麻烦了,直接在扬州这里解决就好!”林晧然深知这时代调动押解银子麻烦又不安全,特别现在的海路不见得多安全,却是轻轻地摇头道。

    花映容显得欣喜地扭过头,眼睛绽放亮光地询问道:“相公,你有办法解决?”

    要知道,现在杨大石等晋商跟他们已经是杠上了,还不知他们手里究竟有多少旧引。而他们想要继续回购盐引,则是面临着资金的窘境。

    哪怕曹孟等人愿意相信他们,但曹孟亦不可能将所有家底都拿出来,甚至今天还跑过来拐弯抹角地劝她停止收购盐引。

    现如今,想要再向曹孟等人借调资金,怕是难于上青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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