挣扎着,却还是被他抱得牢牢的。

    褚恬眼泪掉下来:“你、你逗我!你是不是觉得你走了我就一定会难受?”

    她觉得,这世界上恐怕没有比她还可怜的妻子了。

    昨天一整天,她都在纠结到底是听他解释还是就这么跟他吵一架。她心里很生气,可经过上一次那件事,她几乎都不敢跟他吵架了,生怕在他们还吵着架或者说还没来得及和好的时候他就被部队叫走了。然后就这样半吊着,在他走后,留给她的只能是难过和无尽的后悔。

    即便她再怎么安慰自己那是一段婚姻必有的相互磨合的过程,可还是会很难受,比生他的气更难受。而这一切他明明都该知道的,他怎么还能这样跟她开玩笑,这样逗她?

    越想越气,褚恬拧他,可身上没劲,手上也使不出来力。

    “恬恬……”徐沂虚握住她的手,轻轻亲吻她的唇角,“对不起。”

    如蜻蜓点水一下,短暂的停顿后,是炽热而猛烈的攻城略地。他紧扣着她的腰,似乎是不容许她有一丝躲闪。褚恬是彻底没有一丝气力了,即便是徐沂早已松开了对她双手的钳制,她也推不开他了,只能松松地搭在他的肩膀上。呼吸渐渐急促,气息间隔越来越短,感觉到难以支撑下去的时候,徐沂终于松开了她。

    褚恬泪流满面,她不想哭了,可眼泪似乎怎么也止不住。再加上刚刚呼吸不畅,她止不住地打嗝。可以说,这是褚恬有史以来最狼狈的一个吻了。可徐沂似乎是并不在意,他就这样抱着她,任由她的泪水沾湿衣服。

    这一次,褚恬哭畅快了,连着上一次他突然结束休假离开她时的难过也发泄了出来。见她停止啜泣,徐沂拿过一盒纸巾,替她擦了擦脸,擦到一半,纸巾盒被褚恬红着眼睛夺了过去,自己来。

    徐沂望着她,静默片刻,突然开口:“等我调回团里,申请一套房子,我们搬过去住。”他说的很坚决,像是早已做好了决定。

    “我不。”褚恬别过脸,“这房子是我好不容易装修的,我还没住回本。”

    “那就先放着,以后老了再回来住。”徐沂说,“反正不管怎么说,你得跟我住一起。”

    想的——还挺美。褚恬瞪他一眼,没说话。

    “我不是开玩笑。”徐沂的神情很认真,“褚恬,我想我们两个好好在一起。”

    褚恬有些意外。自从求婚那次之后,他就很少说过这种袒露心迹的话,她很明白他这个人,他聪明,他什么都知道,可却什么也不说。像这样“直言不讳”的,还真是很少有。

    褚恬撇嘴,假装不满道:“谁知道你是不是情势所迫才说这话,你不用对我太内疚,本来就不是很大的事,我已经原谅你了。”

    “怎么会是情势所迫——”话音戛然而止,徐沂明白了她的意思,想了想,他说:“也罢,我还是先申请房子,等房子下来了,我请假回来搬家。这一次一定亲力亲为,绝不假手他人。”

    他说的很一本正经,可褚恬却装不下去了,抡起拳头捶他肩膀:“你少自说自话,我还没答应呢!”

    徐沂很轻地笑了下,就势圈住她的腰,将她抱住,声音低而有力:“说好了,恬恬。我会好好照顾你,这次的事,不会再发生。”

    褚恬一开始还挣扎,可慢慢地,还是心软了。

    就这样吧。她听出来他是在很认真地考虑他们的未来,也听出来了,他对她的感情。她也想,跟他好好在一起。

    作者有话要说:

    提前更了。

    我感觉说白了,徐沂就是那种不太会道歉的人。他情商不低,但不太会说为自己解释的话,潜意识里觉得解释就是推脱责任,所以他很少说这样的话。像今天这样的解释,也是做了心理建设才对恬恬说出口的。我觉得能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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