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字字锥心的话,刺得骆垂绮心都在发抖,只是出不了声。末了,直憋了许久,她才极低地吐出一句,“……那就有劳妹妹了……”一句话了,心头又是悲又是怒,气急上攻,忍不住就咳了起来。

    孙永航仍呆呆地站在门外,只想着方才骆垂绮的眼神,根本也未曾听见里面说过些什么,此刻听得咳声,才似回了魂般地奔进屋来。果见骆垂绮抚着胸口猛咳,他立时抢上前想扶,然而骆垂绮眼见他手伸过来,侧身就是一避,直咳得脸色涨红,才奋力忍住。

    柔姬无言冷笑了下,只是看着,心头是又尖又锐的痛,只有在看到孙永航眼中的愧恨与骆垂绮这般羞愤时,她觉得那痛才略微好些。

    孙永航见骆垂绮如此,也不问其他,只回头恼怒地瞪着柔姬,正看见她冷笑地对峙,眼神更是一沉,“要请安也请了安了,这就回去,也让人好好休息休息!”

    于写云见儿子说话有些冲,心头不喜,然而又不敢说什么,只好笑着挽住了柔姬,“呵呵,也是!你奶奶得好好养着,垂绮这身子也得多休息,你今儿这一折腾,定也累坏了,还是跟娘回去好好再去歇歇。”

    柔姬浅笑着应了,又朝老太太和骆垂绮欠了欠腰,“既如此,奶奶和姐姐请好生保养,柔姬明日再来探视。”

    老太太见骆垂绮脸色一直不对,心中挂心,只是看了柔姬一眼,点了个头就算应了。于写云见状立时也拜辞了,挽着柔姬便出了正屋。

    孙永航仍站在屋中,只拿眼瞅着骆垂绮,想说什么,却又难说,心中只是苦。“垂绮……”他轻唤了声,声音干涩而哑,只是万语千言都吐不出来。

    骆垂绮别开脸,默了许久,才吐出一句话,“你走吧!”语声绝决,不得转寰。

    孙永航听得心口直发冷,而外头,于写云早唤过几声,“航儿!你爹正等着你商量事呢!”

    老太太见状也叹了口气,只拿眼心疼地看着自己孙儿,“航儿,你去吧!过几日再来也无妨!”

    孙永航一听老太太的语气,心中一疼,万般的委屈就似要喷薄而出,“奶奶……”语声已带哽咽,然而强自忍耐了会,又瞧着骆垂绮只是背着身不看他,满心的痛苦抑悒无从诉说,怔怔地站了会儿,只好出去。临去前,他又朝老太太一跪,“奶奶,垂绮她身子娇怯……她喜欢吃肉桂谷前饼,茶只喝太极翠螺……日后,日后就请奶奶多照应着些……”话到后来,已是哽咽出声。

    老太太长叹一声,点了点头。

    孙永航再磕了个头,才吸口气起身离去。临去前仍未等到骆垂绮回头瞧上一眼,哪怕只是眼角余光。

    老太太见着孙儿离开,心中也是悲叹。她转过身来想劝劝骆垂绮,然而凑近一看,只见骆垂绮早已满面泪痕,只是死死地咬着唇,半声不吭。

    夜了,一条身影伏在一角檐上,露重霜寒,瓦檐上一片凉湿。

    “孩子,陪奶奶一起住可好?”

    “不用了,奶奶。”声音浅浅一顿,“溶月万一回来了,她一定先去那边找我的……”

    “唉……溶月,垂绮啊,我已经命他们定要寻回人来了,你也且宽宽心,我看溶月这孩子有福相,不会有事的!”

    “……但愿吧……奶奶,您好好保重,垂绮回去了。”

    接着,门“吱哑”一声,一抹单薄的身影走了出来,正是骆垂绮。夜间的寒气顿时欺过身来,她静静地望着凋落的银樨梢头,夜空繁星一片,在寂静中热闹。已过霜降,蛰虫咸俯,院里一静便是阒寂,再无别的声响。

    寒气有些盛,她拢了拢身上的衣衫,回身往西行。一边的丫鬟也不出声地打着灯笼走在边上。

    梧桐院落,霜打百草,回影苑已是季秋深锁。锁住的是秋?亦是她?骆垂绮微微苦笑,身边蓦然觉得浮过些熟悉的气息,就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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