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是哥哥。

    他们——都被那柄罪恶的短剑所伤。

    颜乐极快的低头,不然穆凌绎看见她眼底里突起的恨意和嗜血。

    而穆凌绎——就算不看,也察觉到了。

    他没有回答任何,只看着颜乐低着头轻轻的牵起武霆漠的手握在手中,眼睛一瞬不眨的看着沉睡中的武霆漠。

    他观察着颜乐,确定她的情绪是稳定的之后转身对着一直在床前的武宇瀚示意,然后两人一前一后的往外走。

    直至屋外,确定着屋内的颜乐不会听到他们的对话。

    穆凌绎的目光,带着狠绝的光。他看着那敞开的屋门,明明看不见在内室的颜乐,但也就那样一直看着,好似在看着她会不会有什么异动,然后需要他。

    “世子,尹禄的人开始出手了,看来他不是沉得住气,而是他要把主动权重新拿回去,那个曼儿,从始至终都是武器,只是想在最合适的时候动手。”

    他——竟然没想到,尹禄从来都不是按寻常路数来的人,他根本就不会按他们的设想来,所以送走曼儿这件谁都没有任何防备的事情,谁都没去提防,乃至武霆漠会在路上被重创。

    穆凌绎在武宇瀚还没开口之时说出了他和武宇瀚昨天的商酌,他们计划在今日送走曼儿的,谁都没想到,只是带曼儿出城这件事,会让事情变得如常的严重。

    “看来每一处都可能有他的眼线,不然他不可能会那么快知道霆漠是独自出城的。”武宇瀚深知武霆漠做事从来都是潇洒且低调的,他说走便走的人,从出府,在到在街上出现,在出城门,这一路上他都不会张扬招摇,所以在人始料不及的时候,尹禄的人是如何那么快的调动人马重创能以一敌百的霆漠呢。

    他不解,他不知道为什么尹禄那样一个人会能在京城那样的猖狂。

    穆凌绎看着武宇瀚眼里已经起了恼怒,语气沉了沉,继续说:“世子,今天早晨朝堂之上,柳大人申报他府里一个官差被挟持的,那件事,可能就是契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