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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心都是肉长的,无论在后期修磨得多么坚固,也会在不经意间,被某个人,某件事软化。白沫澄这句带着些许恳求意味的话就好比一根穿透铁门的长钉,将池清心窝外面的那层钢铁生生刺出一条缝隙。使其出现裂纹,从而绽破。

    池清深知自己的手不方便,也并不是没有想过找人帮忙。只是,一想到自己的身体要被其他人抚摸,就会让池清觉得格外恶心,最终还是打消了这个念头。身上的血腥味让她无法忍受,可这双包着纱布的手却时刻提醒着她,此时此刻的自己真的是连洗澡都无法做到。眼看着白沫澄充满坚定和真诚的眼神,池清心里一软,便答应了对方的请求。

    毕竟,让白沫澄帮忙,比找那些保镖过来要好太多了。

    “谢谢你。”见池清同意让自己帮她洗澡,白沫澄低声说道。听了这三个字,池清无奈的在心里叹口气,看白沫澄的目光变得更加复杂。这个人还是曾经那个她,即使变得更加难以看穿,但她对自己的心仍旧没有改变。

    受伤的是自己,手不灵便的也是自己。白沫澄帮她洗澡,该说谢谢的人是她才对,却反而要对方向自己道谢。如此想着,再瞥见白沫澄脸上被自己抓伤的红痕。池清总觉得心里不是滋味,就好像是她欺负了白沫澄一样。事实,也的确如此

    “你脸上的伤记得涂点药。”终究,池清还是把心里想的话说出口。听到这句话,正在放水的白沫澄一愣。稍加反应过后,便点了点头,然后转过身来,用保鲜膜将池清的左右两只手包好。

    在包裹的过程中,白沫澄的神态是一如既往的认真。仿佛她正在做一件生死攸关的事,而不是替自己包手那么简单。池清早就有发现,白沫澄是一个做什么事都会让人安心的人。不论是在她几岁的时候,还是十几岁的时候,白沫澄总是有着同龄人,乃至成年人都没有的成熟。

    大至陪伴自己执行任务,小至打扫房间,端茶倒水。任何一件自己吩咐她的事,白沫澄总会格外认真的做好。那张完美且带着些许青涩的脸从未有过崩坏的迹象,就像一尊出自名师之手的蜡像,怎么看都不会有缺陷。

    只是,人对于太完美的事物,总会有想要破坏的**。池清真的很想知道,究竟遇到什么事才会让白沫澄失控。死亡不可以,愤怒不可以,就算自己用各种方法伤害她,她也总是那副淡然的模样。那么,如果是自己出事了,她还会如此冷静吗?

    这个答案,池清想知道。

    “水温可以了,我帮你把衣服脱掉。”白沫澄的声音响起,池清回过神来,就见她已经包好了自己的手,准备除去自己身上最后一件衣物。说是衣物倒有些夸大其词。毕竟,池清身上穿着的,就只是一条底裤而已。但两个人都明白,这件最小的衣物,却是比任何衣服都要难脱。

    眼看着白沫澄在自己面前蹲下来,将双手放在自己的胯部。那一刻,池清的脸色以极快的速度由白转红,就连心跳也在眨眼间骤然加快。这不是99到100的变化,更像是从零到万的转变。

    池清张了张嘴,想说她可以自己脱。然而,看着自己被保鲜膜团团包住的手,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无可奈何的她就只能由着白沫澄替自己做如此私密的事,开始慌张的看向浴缸,或旁边的镜子,以转移注意力。

    只是,不看还好,这会儿看了,池清反倒觉得时间更加难熬。浴室的镜子很大,是那种比半身还要高的长镜。从里面,池清可以清楚的看到自己不着寸缕的身体,还有蹲在自己面前的白沫澄。

    她们两个,一个站着,一个蹲着,白沫澄的脸与自己那处羞人的部位持平。眼见对方保持着之前的动作愣在那里,迟迟不动手。池清根本无法描述自己此时的心情,那是一种既想要快些完事,又害怕开始的感觉。

    池清心里的忐忑是白沫澄无法察觉的,同样的,白沫澄心里的紧张,也是池清所不知道的。自重逢以后,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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