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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生性平和的小侯爷正酝酿着将某种惊怒的心绪压一压, 让两人冷静下来好好谈一谈,谁知越二公子为了夺药罐一指封住了他的穴道,这哪还能忍得, 一股恼火噌地蹿上了头。

    “你脑子……”怒火中烧的叶麒对着长陵还是下不了狠口, 他勉强将“被水淹了”四个字咽了回去,问道:“你这是做什么?”

    长陵不由分说以内劲试探他的脉息——感受到一股凛然寒气后,她松手道:“符宴旸答应我,以折扇为交换, 让我到你这儿来找药。”

    “符二的话你也能信?”叶麒道:“他们姓符的是一家子,为了救他哥的命他什么办法想不出来啊……要是……”

    长陵打断他:“要是他糊弄我, 最多我再给他哥补上一剑,那也不是什么难事。”

    叶麒一噎, 没跟上她变换话题的思路,“万一事情不一定是你想的那么简单……”

    “可有时候想太多, 时机就错过了, ”长陵飞快道:“我速去速回, 有什么, 回来再说。”

    话毕, 也不理会叶麒的嗷嗷直叫,她将药罐囊入一个布兜里, 转瞬就跑个没影了。

    长陵领略过叶麒的三寸之舌,他要是知道自己此举是为了救他性命, 十之八九会将自己的万花宝鉴吹捧的上天入地, 以此打消她的顾虑——然而时至今日, 纵然他能在几番凶险中为她力挽狂澜,对于自己的病情哪次不是背地里隐瞒或是故作轻松无畏?

    不是她愿不愿意相信小侯爷,而是她赌不起那个万一。

    将伤药带去时,暮色已至,符府内一片风声鹤唳,长陵不想引人注意,直接翻进后门,符宴旸显然在原地打了许久的转,就在他心灰意冷不抱希望时,听到身后有人道:“你哥死了吗?”

    符宴旸回头看到师父时,整双眼都亮了,他几乎是冲上去的,“药……拿到了?”

    长陵敲了敲系在腰际上的囊兜,“扇子呢?”

    符宴旸二话不说,从怀里掏出半柄折扇,“师父,瞧一瞧,是不是您要的扇子 ?”

    长陵愣了一愣,她虽然不惮以恶意揣度人心,但原以为符二少必会要求她先给药,等确定能救活符宴归才交出扇子。不料符宴旸全然没有怀疑她的心思,竟也不怕她抢扇走人,就这么把要交换的东西递了上来。

    她接过折扇,摊开一看,但见那扇纸陈旧,扇上提诗、字迹、画风都与她在燕灵村寻到的那半柄如出一辙,最重要的是——抬扇透过残阳看去,能看到那用青色笔勾勒的线条。

    长陵合上扇面,她没有想过自己能如此轻易的得到这半柄扇子,一时没有什么真实感,“这……你是从哪儿找来的?”

    “这扇子,一直都带在我大哥身上。”符宴旸道:“对他来说,重要的东西一定得藏在自己身上。”

    她更是诧异,不及细细思量,符宴旸搓了搓双手,“那……”

    长陵连兜带罐丢到符宴旸怀里,“药应该没拿错,但我不能保证能不能救得了你大哥的命。”

    “多谢了。”符宴旸赶着救人,拿到药就火急火燎的跑了,长陵在原地又摊开了一次折扇,确认无误之后,也不关心符宴归能不能活,就此离去。

    方才那会儿在贺府生怕叶麒捣乱,不想让他跟着,此时却恨不得立即插翅飞到他跟前,让他辨认一下这折扇的真伪。

    此时天色刚沉,头顶上的苍穹尚泛着蓝色的光,能听到外头大街上行走的摊贩吆喝声,她拉着马儿穿出巷子,刚想翻身上马,忽然脚步一顿——

    前方街头,有一个熟悉的身影飞快背过身去,就在距离她十数步开外。

    街头巷尾的灯笼已经亮了起来,照耀在他雪白华裳上,好像要将他整个人都埋入光晕中。

    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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