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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夕的目光却轻轻扫过他,在陆川握着今夏的手上一顿,转身便走了出去。婚礼在即,她和陆川都忘了要买结婚戒指这件事,这才相约了匆忙赶来,哪里知道会在这里遇见向南,还遇见自己未婚夫的小情人,她自然不会傻得留在店内给人看笑话。

    向南见她掉头就走,直觉地拔腿想追,脚步却在下一个念头硬生生止住。不,他不爱她,所以他什么都不可以做。

    追上去,又有什么好说?

    两人最后一次见面,他对她说的最后一句话,是:不要逼我后悔曾经救起你。

    这样的话,就已经没什么好说的了吧。他该是恨她的才对。她也该是恨他的才对。只是,为什么他恨不起来?为什么她看上去一点都不恨他?

    他兀自沉思,那头陆川已经霸道蛮横地拖着今夏的手将她拽走了,连手腕上的钻石链子都没摘,他这才回过神来,从怀里掏出卡:“结账。”

    付完钱之后,向南也没有心思再逛下去,便走出了店门,视线下意识地在街道上巡梭起来。因为下雪,路上只有稀稀拉拉的几个人,林夕没走远,他一眼就摄住了她的背影,依然是海藻一样的长发,末尾海浪一样的卷,傲人又难以驯服。

    他凝望那抹倩影片刻,本能地抬脚跟了上去,不疾不徐,不远不近,雪花在他脚底发出被踩实的咯吱声。她没撑伞,脊梁挺直,穿简洁的米色长款大衣,步速有些慢,似乎没有目的地,只是在闲逛。

    向南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跟着她,他只是想那样做,所以就做了。他没看见她的车停在这里,也没看见那个烦人的二十四小时跟班,想必她是搭陆川的车来的。但是陆川刚已经不由分说地载着今夏走了,那她要怎么回去?

    林夕缓缓地走在前面,丝毫没意识到身后多了一名尾随者。这段时间为了准备婚礼,她简直累得跟狗一样,要处理无数大小事,面对无数人,送无数请柬,做出无数强颜欢笑,在身体和精神的双重压力下,她有些吃不消。

    难得一个人,倒不如在街上走走,散散心。

    此时此刻,她是如此普通,谁都不认识谁,她也不是谁的女儿,不用在衣香鬓影的聚会里,举着高脚酒杯佯装大笑,像王家卫的电影,擦肩而过的距离,不过零点五公分。

    雪不停地下,飘飘摇摇,挂上她的睫毛,她拿手揩去,视线不经意地落到街边一个孤零零站着的小妹妹身上,看起来约莫五岁的年纪,扎着两个花哨的羊角辫,身上穿着鼓鼓囊囊的羽绒服,扁着小嘴,眼眶发红。

    林夕脚步顿了顿,还是改了方向,朝她走过去,在她身前蹲下来,柔声问道:“怎么一个人在这里?”

    小妹妹警惕地看了她一眼,并不回话,瘪着嘴,别扭地把脸转到一边。

    林夕嘴角浮起浅笑,继续问:“你叫什么名字?”

    小妹妹拿眼尾瞄她两下,鼓着亮晶晶的小眼珠,就是不回话。

    “你妈妈呢?” 该不会是被扔掉的小孩吧……

    话刚说话,就不知从哪儿跑过来一个阿姨,小妹妹一见就扑上去抱着她大腿,一边喊妈妈,一边嚎啕大哭,那女人搂着女儿,半是心疼半是责怪:“以后还敢不敢随便乱要玩具了?再这样,妈妈还不要你。”

    小妹妹一听,仰着小脸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几乎是嚎着说:“妈妈,我不敢了,我再也不敢了……”

    林夕这下算听明白是怎么回事,敢情那小妹妹的妈妈就一直躲在旁边,假装把她扔掉,然后看见她这个陌生人上去询问,这才忍不住跳出来。

    无奈地摇摇头,同时又放了心,她撑着膝盖从地上站起来,忽然心脏突突地乱跳,胸口像压上了巨石,沉得喘不过气,跟着她眼前一黑,失去了意识,身子就笔直地朝地上摔去。

    旁边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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