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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到他妈妈炒好菜,他们吃完饭之后,他经过走廊去水房刷碗,不经意间瞥见那女孩还是站在那里,冷得抱起了胳膊,依旧安静地低垂着头,发顶和肩上都盖了层雪花。不知为何,他忽然对她有了点兴趣,就停下脚步,站在楼上看着她。下雪天几乎没什么人外出,女孩也一直无人问津。

    直到他的恻隐之心终于令他过意不去,他才跑下楼跟她说话:“喂,你为什么站在这里?”

    女孩只是盯着地面,并不回答他。

    他忍不住伸手拍掉她肩上的雪花:“喂,我问你话呢,你怎么不回答我?”

    女孩这才哆嗦着开口:“我又不认识你。”

    他默了默,说:“我叫向南,这下你认识我了,可以回答了吧。”

    女孩沉默了一段时间,嗫嚅了下嘴唇,声如蚊蝇:“我妈妈不要我了……”

    妈妈不要我了……

    短短的几个字,却像一把锋利的匕首,刹那间就划破了他的心脏,他立刻拉起女孩的手臂:“跟我走,你再站在这里会冻死的。”

    女孩却倔强地甩开他:“我不走,走了妈妈就找不到我了。”

    他像是被电到了一般,滞了片刻,突然又暴躁地一把抓起她,生拖硬拽地把她拉走,蛮横地吼道:“她把你丢了就不会再来找你!总之先跟我走!”

    说完他就把她拽回了自己家,拿厚被子给她盖,给她热水,给她热饭,照顾得无微不至。她告诉他她的名字,叫做温暖。

    自此以后,那两个字,对他就有了特殊的意义。

    协助温暖搬离傅宅,向南将她和她父亲安置在自己闲置的一幢别墅,配佣人司机,给了她一张银行卡,上面有着即使她不参加工作,也一辈子不愁吃喝的钱。

    对于这种终于可以被她依赖,终于能够照顾她的感觉,向南感到十分受用。安顿好温暖之后,他驱车回到自己的住处。

    走出电梯的那一刻,看见屋子里黑漆漆一片,他仍旧惯性地一愣,才想起林夕已经离开很多天了。白天获得的那些愉悦一下子就没了踪影,取而代之的,是胸口发闷的怅然。

    自从她走了之后,屋子不知怎么地,变得愈发空旷起来,偶尔他的余光会产生幻影,以为她人还在这里,下一秒就会从不知道哪里跑出来。

    并且现在的生活,他感到很不习惯,早上没人给他做早餐煮咖啡,晚上没人开着灯,做好一桌菜在家里等,没人唠叨他要注意增减衣服,也没人自顾自地说自己的一天给他听,尽管他并不感兴趣。

    曾经厌烦的那些,似乎现在都没有那么可憎了。

    他告诉自己,有这些感触是正常的,并不意味着什么,只是单纯地不习惯要改变自己的生活方式。所以尽管有些艰难,他还是必须去适应没有她的日子。

    只是内心深处,仍有一部分的他还是挣扎着不愿去相信,她是真的离开了,不回来了。

    就像那个狼来了的故事。

    她说过好多次要离开,没有一次是真的走成功了,不回头的那种。尽管这次有些不一样,她不哭不闹,带走了所有关于她的东西。

    但是,他们还是会再见面的吧?

    几天之后,向南宴客,对象是帝京国土局党组书记乔栋生,六十出头一老爷子,中央党校毕业,前几年调任国土资源局,精神矍铄,耳聪目明。

    做地产生意,自然少不了要跟这样的政府部门打交道,所以维护好关系非常重要。

    向南陪着老爷子喝酒,把他给喝高兴了,两人聊了会儿政策和局势之后,乔栋生就扯起别的话题来了:“小向啊,你今年三十好几了吧,这事业也有成了,怎么还不找个对象结婚呢?”

    向南谦虚地一笑,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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