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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许,他不是不想让她走进他的心,是不敢?也许,他对温暖,只是惯性的执念?

    也许的也许,他会不会,真的有一点点的在乎自己?就像曾经的曾经,那些他不经意间流露出来的小讯号,让她觉得,他其实是有点在意的。

    她得阑尾炎时,痛得在床上缩成一团,是他大半夜地抱着她送医院;她跟踪他去酒吧,被流氓团伙调戏,他刚开始装作没看见,最后还是替她解了围;她爱睡懒觉起不来床,他却天天都早起,为了给他做早餐,她也逼着自己早起,有次晕乎乎地左脚踩到右脚拖鞋,在客厅摔了个狗啃屎,爬起来时,她分明看到他眼里有笑意;还有上次去酒吧,别人在她手上留电话号码,他也会特意跑过来看看……

    尽管这样的小讯号并不多,更多的是他对她无视,冷漠,甚至凶她,但她还是一厢情愿地认为,自己有希望。直到温暖再次出现,她才怀疑这一切都是自己的误读。古语说得好,不患贫,患不均。她不嫌向南对她的好太少,只怕和温暖对比,因为两相比较,她就会觉得自己在他眼里,什么都不是。

    现在知道了向南小时候的事,这些事她敢肯定连温暖都不知道,因为发生在他们认识之前,依照向南的性格,绝对不可能把这事拿出来说,而且如果温暖知道,在她们还交好的时候,就会把这些事都告诉她。

    那现在她要怎么选择?想到这个问题,林夕忽然有些犹豫。因为收购朗廷股份的事,两人已经冷战了好几天,她反复动过搬出去的念头,但现在好像又有了些不舍,如果他愿意不再管温暖的任何事,她是不是可以考虑留下来?

    左思右想,林夕做了决定,把邵孟叫到跟前:“我晚上不搭车了,你先回去吧。”

    邵孟剑眉一挑:“我走了你怎么回家?” 自从事故之后,她就再没开过车。

    林夕微微笑了笑:“这你就别管了,总之我答应你,我一定会平安到家的。”

    邵孟固执地站在原地不肯动,不知道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林夕扯他胳膊,语气软软的:“你就先走好不好,嗯?”

    邵孟和她对视一阵,在她恳求的眼神中败下阵来,只好先行离开。

    林夕遣走他之后,就去厨房帮陈立青的忙。

    两个女人都是做家务活的一把好手,在厨房里麻利地剁剁切切,不多时,一桌丰盛的晚餐就做好了。

    向南跟掐着点儿来的似的,最后一道汤刚上桌,他就从别墅大门外走了进来,看见林夕也在,不由一愣,跟着不满地望向陈立青:“妈,你不是说她不会来?”

    陈立青尴尬地搓搓手:“我要不这么说,你肯来么?”

    林夕安静地立于桌旁,身上系着小碎花的围裙,视线一直在他脸上巡梭,雅致秀气的眉眼,瞳仁深邃,鼻梁英挺,薄唇飞扬着海浪的弧线,下颚线条干净简洁,气质斯文儒雅,不染尘埃,谁能想到在那样的皮相下,包裹着一颗被损坏的灵魂。

    鉴于两人正处在冷战阶段,向南察觉林夕的视线停留在他脸上的时间,早已超过了正常该有的长度,而且总觉得她今天看他的眼神相当奇怪,不由烦躁地一转身,冷道:“我回去了。”

    陈立青立刻呵斥:“你给我站住!菜都烧好了,还想去哪儿?!”

    向南继续往外走:“我忽然没了胃口。”

    陈立青重重地拉开椅子,往餐桌前一坐:“行,你走,你要是希望我早点躺进医院,你就走。”

    向南脚步嗖地顿住了,挣扎半天,还是回转身,心不甘情不愿地坐了下来,看向林夕的眼神有些阴鸷,仿佛在说,行啊,拿我妈来压我,真有你的。

    林夕对他的谴责视而不见,分好筷子,在他对面的位置坐下,陈立青左右看看,儿子和未来媳妇儿终于坐在一个饭桌上,脸上不由露出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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