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的父母已经双双过世,死亡时间与付夏炎女友杨芸的死亡时间是一致的,他们死在同一辆车上,死因都是交通意外。

    叶非吐了口眼圈,自言自语道:“够巧的,都死了。”

    按照廖雪华调查的结果,付夏炎高中毕业后的一段档案是空白的,两年后开始混黑社会,表面看上去应该是没当过警察。他入狱不到一年,至亲全部意外死亡,对他来说打击应该是相当大的。

    可他那空白的两年去干吗了?全家人的死亡真是意外?如果不是意外又是什么人干的?为什么要这么干?

    叶非的思路有点混乱,他掐掉烟,去洗手间漱了漱口,又从小盒里倒出一粒口香糖扔嘴里。他回到了座位上。柏明语刚好看完,他抬起头来看了看叶非,叶非问他:“怎么样?有什么想法吗?”

    柏明语把文件放下,问道:“除了这些,非哥是不是也调查了一些有价值的资料?跟我说说吧。”

    叶非他把这几天调查的所有结果都毫无保留的讲给柏明语了。他感觉自己胸口像压了一块大石头,急于找个出口宣泄,巴不得柏明语能提出什么让人振奋的线索。

    柏明语听完叶非的陈述,再一次陷入沉思。他看向窗外,过了好一会,才说:“如果你是黑帮小头目在被捕后会在法庭上说自己是个卧底吗?”

    叶非想了想,“不会吧。”

    “为什么不会?”柏明语转头看向叶非。

    “因为我不是卧底啊,法院又不是吃闲饭的,随便一查就能查出来我是不是卧底了,我实在没必要撒这个谎。”叶非说。

    “那答案只有一个,他的确是警察的卧底。”柏明语眼神清澈犀利,放着幽幽的光芒。

    叶非是想过这个问题,但身为一个警察,绝对不能感情用事做些不现实又没有事实根据的推断。但如果按照常人的思维,用排除法来思考,那答案真的就只有一个,尽管这个答案听上去有点扯。

    柏明语随意的翻看着卷宗,接着说出叶非作为一个警察不应该有的无根据推想,“先不谈证据和线索,我想先为这个案件编织一个合理的故事。如果我是付夏炎。首先,第一审我情绪激动,声称自己是卧底,第二审我却突然改了口供,之后一直保持缄默。这是为什么呢?既然找不到合理的答案,那我就假设一个可能吧……”柏明语停顿了一下,眼珠一转,继续说:“如果说,我受到了胁迫,而胁迫我的人跟这起涉黑案有着重大的关系,而且背后实力雄厚,地位超然,他们有能力买通或者说是威胁证人,证人为了自保给出了对方事先编排好的假口供,给我定了罪,让我成了替罪羊,这一切的目的其实相当简单,只是为了掩盖他们与黑社会勾结的罪行。结果令我意外的是,原本答应顶罪就放了我的家人,却在我入狱不久将他们都杀害了,这令我非常愤怒,发誓对他们展开报复,我利用五年时间制定了一套详细又缜密的复仇计划,在终于成功从狱中逃了出来后,这一计划开始实施,我要一个一个的解决掉那些陷害我的人,伤害我亲人的人。”

    听柏明语说完,叶非脸都绿了,他瞪着眼睛看着柏明语,嘴动了动,却说不出话来,柏明语笑了笑,“非哥,你觉得我这个故事怎么样?如果我是付夏炎,我可能也会做出这么令人发指的事情。”

    叶非回了回神,“有时候一个合理的好故事未必是事实真相,警察办案是要看证据的。”

    “可有时候证据不到位,就要靠想象力了,你肯定比我懂那个道理:一个好警察一定也可以是个高超的罪犯。只有读懂罪犯的心理,才能更好更快的侦破案件。事实与证据当然必不可少,而想象力的重要性也不能忽视。”他指了指庭审记录,“我的故事也不是凭空捏造,记得上次你拿给我的“5·3”案件的资料吗?我说还差一条线索将它们串起来,这个“1·28”就是连接整件案子的链条。这样串起来,可以得到一条宝贵的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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