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然而下一刻,有人从外头进来了,是个高大汉子。

    众人只见那汉子疾走着,往那几人而去,到了那桌前唤了一声公子。而后只说他要的马匹已牵回来了,就拴在客栈外头。

    高大汉子话落,只听了一声低沉嗓音响起,应了那汉子一声。

    那汉子又说事已办妥,他也该赶车回去,说着就转身退开了。

    高大汉子走后,秦二才记起自个儿身上还背着包袱,今个儿是要赶路的,不是要到那灵山么?

    秦二想到此,低下身去,刚一靠近那抹香,就舍不得离去。这脸面凑到了那诱人的香里,脸面轻轻摩挲着那如缎的墨发,最后才言语了一句。

    言语过后,他立即站直了身,倒不是他怕个什么。他晓得这人是不会伤他的,至少经过昨夜之后,他时常规矩些,别太放肆,这人就会由着他。

    果然,这人晓得他挨近,也没伸手来捉他,更没一掌劈来。

    秦二嘴边噙着笑,那笑还是不好看,只是也不像以往那样猥琐,倒不至于让人即刻皱眉头。

    他言语过后,这人也没动静,倒是那青衣人好似听去他说的话了,只笑着说此去灵山只有几百里的路程。也说今日他们也要出城,不如一道而行。

    一道而行?这青衣人是个什么人秦二不晓得,可他放任那少年出手伤人,这也算不得什么君子。

    纵然他是替那叫黎音的赔罪了,可什么也没做,几句言语也算得上赔罪了?

    可转念一想,上回在楼上拐角处遇着少年,少年不是也要出手教训他么?好似这青衣人察觉了,在远处唤了这少年一声,这叫黎音的才没动手。可今日怎就不开口制止这黎音了?任他伤人?

    秦二再次抬手摸了摸自个儿的脖子,只觉有些寒凉,但那伤处已没渗血珠了,刚才还粘腻的湿润现下好似快凝固了。

    秦二从来只想逗逗那叫黎音的少年,可没想那少年竟这般在意与他主子的关系。他不过言语几句,嘴角露着点难看的笑,眼里头有些不怀好意,竟惹得那少年动怒要杀他。

    秦二又望了那少年一眼,他晓得少年之所以动弹不得,是被点了穴道。那青衣人似乎想为少年解穴,只是碍于一人在此,这才没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