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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秦二是个什么东西?不过是一粒污尘,掌门竟将他放在眼里了?秦二自然是不信的,知自个儿的斤两。

    一旁的青衣弟子见他踌躇,冷声道:“师父若发怒,少不得你有好果子吃,你也莫连累了薛师兄!”

    闻声,秦二眉目一震,抬了头去望向那大堂内,高坐的灵山掌门。

    秦二没再迟疑,踏步上前,往里走去。

    秦二的心中是畏惧着的,忐忑这的,可背脊还是挺得直直的。他知若端正不得身姿,镇静不得面色,必定令人瞧不上眼,也看低他。

    踏步半响,近到到那掌门跟前,秦二才弯曲了腰身,沉声道:“晚辈秦二,拜见掌门。”

    “你便是秦二?”

    听得掌门问话,秦二抬头迎去,见掌门面目威严,目光如炬,一时不敢对视,镇定着心神,回声道:“晚辈正是秦二。”

    灵山掌门,秦二自然见过,只见过一回。

    那回他匆忙下山,竟与掌门撞上,若非薛离为他说话,替他脱身。只怕那回,他也走不得那么轻松。

    秦二这时候不禁抬眼望了掌门身侧之人,那正是薛离。

    薛离见他望来,只淡淡一笑,示意他莫说话。

    “无需多礼,起身说话。”

    秦二正与薛离对望着,忽听掌门话音传来,这才起了身。

    “你入我山门却非弟子,也非杂役,该以客相待。”

    听掌门这般说来,秦二的心更是不安,摸不准掌门是何意,故此也没多言。只是接下来灵山掌门再言一语,着实有些令秦二诧愕。

    掌门先前还说当他是客,这时又说已准了他与薛离习医,也准他留在门中。

    秦二退出大堂之时,已是浑身湿汗,一直绷着的心神才慢慢缓下来。

    他晓得掌门准他留在门中,必是薛离替他说了话,只是薛离与掌门说了什么,他就不得而知了。

    外头风寒依旧,灰蒙蒙地一片。

    秦二寻思着待薛离回去,好生问问薛离。

    这才走了几步,还没踏出前院,抬头就撞进一双冷色极致的眼眸里。

    秦二一惊,脚下一挪就想转身,怎奈那人如风一掠,扣紧了他的肩颈将他扯入墙角,扬手抬起了他的下巴,细细巡视。

    秦二气得脸面涨红,又不敢出声张狂,只奋力打下那只捏着他下巴的手腕。

    却不知那只被他挥落的手腕倏然紧勒了他的腰身,冰凉的指尖探入衣裤时,秦二打了个寒颤,低声道:“掌门就在前头,你他娘的………还没玩够!”

    巫重华手上停顿,却还是没将秦二放开,言道:“并无伤,你可过来。”

    秦二耳背一热,双拳紧握,猛地打了出去。

    也不管会不会惊动前头的掌门,更不顾引起远处弟子的注意。

    只是他拳脚功夫,自身修习的内劲,还有那凌厉的刀法,样样是这冷漠男人教的。几招打去,就被男人制住,双手被反剪紧扣,动弹不得。

    “你可是拾了我的刀?”秦二被那韵着冷色的眸子盯得浑身发寒,这会儿不禁转了面,想起了他丢失的兵器。

    巫重华低沉着嗓音,收紧了勒在臂膀里的细长腰身:“夜里你来。”

    秦二胸口里似堵了血气,那眼目瞪大大大,有些骇人。

    巫重华却无视于他,松开手臂后,转身离去。

    秦二瞪着那挺俊修长的身形,久未阖眼。

    这人是食髓知味了?还是不糟践他秦二,就心头不舒坦?

    可滋味再是快活,那人也尝过,这会子上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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