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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钟锦想到,神秘服务器从来不会对外界进行攻击。它就好像一个没有武器,只有各种精妙绝伦的防御系统的堡垒。它就在那里,通过pointer或者其他什么途径,吸引各种各样的猎人前去攻击,就像它对其他人根本不感兴趣,只是一心一意地修筑完善着自己。

    这合理吗?钟锦不知道,却总觉得不大对劲。

    她将自己的几次攻击入侵行为,秦书诚那个ip的行为,大邱还有其他受到pointer委托的黑客进行入侵的行为做了个总结。分别标注了攻击方式,时间,强度,以及对方的反应。

    “如果在攻击的时候,服务器没有主动,而只是被动的引导、断开或者使用其他防御方式的话。那么之后呢?”钟锦喃喃地自言自语,“……服务器也没有动静,没有攻击迹象,甚至pointer那边,或者与之相关的一切都没有……但是服务器有自主更新……防御方式更加完善,细节化,具体化,迅速……”

    等等……

    钟锦忽然意识到了时间上的问题。

    在大邱攻击,或者说是测试之后不久就人间蒸发,钟锦自己则是在攻击不久之后遭遇了模式堡垒游戏病毒,而当时的商业街屏幕被病毒侵袭事件……据胡乐说,那些被攻击的敌方,都是秦家产业,或者是秦家在其中有不小的股份。甚至是实施这项攻击的ryan也曾经因为pointer的关系,与神秘服务器有牵扯。

    难道说,服务器本身不进行任何攻击,甚至没有反击,但是却回以其他的方式,对攻击的发起人实行打击计划?

    可是这个推测必定是建立在钟锦、秦书诚他们的真实身份已经曝露,被对方知悉的基础上的!

    钟锦想到这里,身子不由一抖。

    如果这是真的,那么在网上做黑客这么久,她还是第一次有被人查到真实身份的危险。甚至可能,是第一次受到真实的威胁。

    她越想越觉得自己这个推测的可能性极大,并且越发开始不安。久未袭来的恐惧感和忐忑感由心底深处向外无限蔓延,整个人陷入了自我怀疑之中。

    为什么会这样?不该这样!她脑海中来回来去盘桓的就是这几句话。思考已经无法顺利向下延续,别说对策了,就是继续仔细的分析也已经不可能。

    钟锦一下子躺倒在床上,将被子盖过头顶,待了半晌,发了一身的虚汗之后才勉强镇定下来。她一字一字地告诫自己:“冷静,钟锦,冷静。也许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

    而这样的自我劝说和镇定足足有十几分钟,总算是思维不再凝滞。她一个翻身起来,爬到笔记本旁边,快速将刚才的分析投影到大屏幕上。然后仔细地盯着时间和事件的关系图,耐心寻找着其中关键之处。

    她相信自己的每一次攻击,每一次试探,都极其小心,没有留下任何马脚。以国内的任何一个黑客团体,安全公司,不,甚至是国际上的几个主流大型公司也不可能在她毫无察觉的情况下追踪到她。

    他们也许能在钟锦攻击的时候予以反击,也许能抵挡她的入侵,甚至种下木马,反相追踪。但绝对不可能如现在一般,让她过了这么久也没有察觉。

    而且,如果对方真的知道自己是谁,那为什么不找上门来,为什么不和她开诚布公地对抗一番,而要隐瞒这个事实,从其他方面找自己的麻烦?如果不是钟锦发现的话,对方这种攻击有什么意义?既不能起到警示的作用,也不能让她停止试探和入侵神秘服务器,只能是给她找麻烦罢了。

    镇定之后的思考,让她多少意识到,就算对方知道自己的真实身份,暂时她也是没有危险的。因为这个人,既不打算公开,除了找麻烦之外,也没有任何其他行动。

    而所有与技术相关的麻烦,钟锦是绝对不会惧怕的。

    她迅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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