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纯净香甜的空气。

    聂睿没有下车,他知道,大哥最近经常这样,他需要静一静。

    月光下,他透过车窗看到不远处的大哥脸上映着淡淡的蓝光,他的手指,飞快的在屏幕上滑动着,他经常看到哥写信息,不知道他是发给谁。

    聂睿哪里知道,这个习惯,是当初雷宇晟学心理课时,心理学老师教的一招释心办法,雷宇晟以前从来未用过,因为,他似乎没有什么需要释心的事情。

    可自从遇到了她,他便有了这种情感诉求,那种不想,也不愿对别人说出的话,他会写出来,然后发至那个专门用于处理情感涌动的邮箱。

    他几乎都要忘记了,当时,和唐诗诗打了一个怎样的赌,说他没用过那诉求邮箱,唐诗诗说什么也不相信,他当时便当着她的面儿登了邮箱,唐诗诗当时还戏言,你不怕我记住你的邮箱密码?

    他说无所谓,后来唐诗诗不在了,但那个邮箱却还在,他把它设成了手机回收站的接收邮箱,有时说出来觉得丢脸的或是难以忘怀的话语,也都发到了那个邮箱。他想,在他们金婚、钻石婚,或是垂垂老矣之时,凭着那点滴的文字或面画,他还能忆起他们曾经澎湃过的、激情燃烧过的恋恋红尘。或许,他可以要求他的子孙把那些过往与他们埋葬在一起,他哪里会想到,会出现如此的意外。

    蓝色的屏幕上,他的指飞快地书写着。

    “小猪,你在哪里呢?今天是我们分开的第610天,”他看了看腕上的手表,“此时是我们分开的第14638个小时,此刻是我们分开的第52686800秒,我今天来到了加拿大的一个小镇,这里风影很美。

    刚才,在这陌生的小镇上,我好像看到了你的侧脸,看到了你的回眸……我知道,那是我的错觉。因为无数个午夜轮回,我总是有这样的错觉。

    我想起了你的拥抱,想起了我们在一起牵过手的日子……

    我不能告诉任何人,我想你,因为大家会说,我不配。

    是!我也这么认为。

    我只能在每天早上起来,看一看手机屏幕上你曾经对我的如花笑颜;

    我只能被大街突然哼唱的某句正中心怀的歌词击中,脑中出现短暂的空白;

    我,一会儿奢望得想见你,一会儿又怯弱得不想见你,我好像觉得,你好近,又好远……我真的害怕再见面时,你会微笑着直视着我,莞尔一笑后轻轻道一句‘嗨——,好久不见’。

    我宁愿这样自欺欺人着,眷恋着不想接受你已经离开的真相!我突然明白了,爷爷当初的那句话,可惜我明白得太晚……”

    “小猪,我们来一个约定好不好,如果两年之内,你出现在我的视线里,就再给我一个机会好不好?如果,两年之后,我还没有找到你,那么我认命,我认命好不好?咱们就这么定了!好不好?拉勾!”

    ……

    不知道大哥在写什么,聂睿不住的扭头回看,脖子都有些酸了,他似乎看到大哥手机屏幕灭了,他好像很诗意的在仰望着星空。

    雷宇晟突然便干净利索的便拔出了一串号码,好久,才听到电话那头传来某个气急败坏的声音,“雷宇晟,你打电话时好歹也看看现在几点了?现在是什么时段你打电话?你自己也是男人?你……”

    欲求不满的咆哮声令雷宇晟将电话移离了耳朵,他勾起了唇角,“忙着呢?!”

    “放!”

    “……她在哪里?”

    “谁?我没搞错吧?你说的是……她?”

    “……”

    “喂喂喂,当初是谁诅咒发誓的恳求我,让我帮他照顾他老婆两年,这两年期间,除非他老婆改嫁,否则其他的消息都予以封锁,还信誓旦旦的告诉我说,无论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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