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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送了又有何用,三个月内她仍然会死不是。

    苏衍似乎没想到这个新婚妻子会如此冷漠,不过也是,任谁跟一只公鸡拜堂,又嫁了个他这样“短命”“克妻”的庶子,都会不开心的,人往高处走,女子都盼着嫁好一点。他也不在意,只是看着徐青螺坐到窗户边,抱起她那把形影不离的琵琶。手指在琴弦上模拟着弹琴的动作,但却并没有真的在弹。

    恰好这时婢女进来送药,苏衍“体弱多病”,经常需要喝药,但下人们惯会狗仗人势,捧高踩低,苏衍不受重视,于是这送药的时辰就没准过,今天早上新媳妇去给老夫人还有大夫人请安,到现在苏衍的院子里连早膳都没送来呢!

    他这院子里倒是有小厨房,只可惜苏衍穷……每个月的用度就那么一点,开小灶都不够。

    那婢女端着药,徐青螺便放下琵琶作势要接,对于她尴尬的身份,整个苏府都知道,所以婢女丝毫不掩饰鄙夷,趁着徐青螺伸手来接的时候故意一撒手——原以为这汤药必然会洒在地上然后这短命鬼二少爷就不用喝了,谁知不知怎地,徐青螺竟接住了!

    她的眼神如光如炬,似乎能看穿人内心所想,婢女怕的后退了一步,只觉得被那样的眼睛盯着看一眼,便浑身寒冷。

    徐青螺捧着药碗,试了试温度,淡淡地说:“这药冷了,你去温过再端来,还有四少爷的早膳,你已耽误了时辰。”

    不知为何,婢女唯唯诺诺的应了,退了出去,可膝盖突然一疼扑在地上,那碗药便洒在了地上。

    徐青螺清清淡淡地说:“这可是四少爷的药,一天只有三碗,你把它弄洒了,若是大夫人知晓……”

    虽然大夫人厌恶苏衍,但对于苏衍的病却是非常“关心”,这药每次送来都要婢女亲自看着苏衍喝下才安心,要是被大夫人知道自己把药弄洒了,不被发卖也得打发成粗使丫鬟了!

    那婢女吓得猛然跪倒在地:“四少奶奶饶命!四少奶奶饶命!求您千万不要告诉大夫人!”

    她其实并没有多么怕徐青螺,因为徐青螺也就危险了几秒钟,快的像是没有过,刻薄严苛的大夫人才是婢女真正怕的。

    “那你还不去将早膳送来,再把地面收拾一下,还等什么?待会儿去到大夫人那里回话,你应当知道怎么说。”

    “是、是!奴婢这就去!”

    看着婢女仓皇的背影,苏衍眸色闪烁,片刻,温温吞吞道:“娘子……其实你不必如此,她们做下人的也是辛苦不易……”

    “相公这说的是什么话,下人便是下人,食其禄做其事,相公怎么也算是苏家的少爷,怎能被下人欺到头上,更何况相公身体不好,不先用膳便喝药,很伤身体的。”

    她说这话是事实,并没有多少真心关怀,因为她说话就是这个样子,苏衍却觉得这个小妻子颇有意思,虽说是歌姬,却气质出尘,若说是大户人家的千金小姐他都是信的。只面上做出一副受教的样子:“原来如此……多谢娘子教诲。”

    徐青螺看了他一眼就没再理他,那婢女兴许是怕了,很快就把早膳送来,简单的馒头米汤还有两样小菜,苏衍却做出一副拿不稳调羹的样子哆嗦了两下,徐青螺坐到桌边不让他再乱动:“我来吧,相公身子不好,便休息着吧。”

    苏衍表现的十分羞愧:“堂堂七尺男儿,实在是、实在是……唉!”

    这演技真的是绝了!徐青螺佩服的五体投地,她若是有这本事就好了,但可惜,她的眼睛能看出一切虚伪,苏衍表现愧疚语气也十分到位,就是眼睛里没有丝毫真心。

    一切都是假的,只有徐青螺以为是真的。

    她一勺一勺喂着苏衍吃饭,不时用帕子擦他沾染了汤水的唇角,苏衍长得可真是好看,即使是“病重”,也仍然能看出他剑眉星目俊秀不凡,这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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