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夏悠悠当然不是忘了他,也不是放了他,被她缠上的人就没有能逃得掉的,她还想玩的时候,任何人都不可以出局。只是那天纪寒那副坚定的模样,她觉得如果自己立刻过去会给他一种她离不开他的错觉,而且她还真没那么喜欢他,这样晾晾也是好的免得让他觉得自己有多么了不起。

    这场关系由她开始,也由她决定什么时候结束。

    一连半个月她都在五星级酒店享受,令人难过的是贺旭的钱不经花,就半个月而已基本上没剩下多少,夏悠悠在酒店住的最后一个晚上,很无奈地伸了个懒腰,她待在镜子前面等到十二点变回自己本来的模样,心想这去参加拍卖会没有礼服可怎么办。

    剩下的只有几万块钱了,她得去买件像样的裙子,还有高跟鞋,听说这个拍卖会很高级,一般有钱人都进不去,必须有钱还有门路的人才有资,夏悠悠倒是不担心这个,纪董公司她都闯得进去,一个区区拍卖会算个屁。

    虽然已经过了十二点,但大街上仍然非常热闹,夏悠悠进了一家高档品牌专卖店,本来想挑条裙子,可是导购员却一副瞧不起人的样子,她想伸手摸一下裙子,对方连忙制止,鼻孔朝天地说:“你可别乱摸,这个牌子可不是能随便摸的,你手上有汗,别弄脏了。看你这样也买不起,还是赶紧出去吧,过两条街就有个批发市场,去那里找找看。”

    夏悠悠穿着短裤t恤人字拖,看起来还真不像是什么有钱人,尤其是她娇媚的双眼,看在导购员眼里就是干“那行”的,所以当然也没了好态度,甚至还带着瞧不起。

    令人震惊的是夏悠悠竟然没生气,她点头哈腰很不好意思地说:“对不起啊,我不知道。”

    伸手挠头的时候不知道是不是不小心,手上的一个镯子掉到了导购员身后,那里是非员工不得进入区,所以夏悠悠很诚恳地询问:“你好,请问你方便帮我捡一下吗?”

    那导购员摸了摸自己手上的金镯子,故意在夏悠悠跟前晃了一下,说:“等着吧。”

    长得好看有什么用,年纪轻轻干那行,没有钱就什么都不是。

    夏悠悠仍然态度很好地对她微笑,接过自己的玻璃镯子后状似无意地提醒道:“你们店里的摄像头好像有点问题啊。”

    “没有问题,昨天刚换的。”导购员不耐烦地直翻白眼,今天三个人值夜班,结果其他俩竟然还没到,这就让她够不爽的了。

    夏悠悠笑了一下,走出店门,到了拐角处就从胸口的t恤里扯出一条裙子来。其实从头到尾她都没看上那条要摸的裙子,她看中的是这条非卖品。价肯定不便宜,但关她什么事呢?

    她就是这样一个人,心眼极小,谁让她不舒服一秒钟,她能让那人难受一辈子。

    至于人性和道德——那是什么,她从来没听过。

    剩下的钱她买了一双高跟鞋,换上那条真丝长裙的夏悠悠是穿着人字拖去买鞋的,店员看到的时候都惊呆了,买完鞋她把剩下的几千块当成了小费,钱这种东西对她来说,既重要,也不重要。

    她喜欢过奢华糜烂的生活,同时也吃得了寒冰万丈危机四伏的苦,人生苦短,她为所欲为。

    妆就不化了,反正也没钱买好的化妆品,所以她只放下了盘起的头发。即使如此,她的美丽也足以令人惊叹。

    此刻的纪寒正百无聊赖地把玩着手里的高脚杯,他无意去品红酒的味道,今天晚上如果不是拍卖会的主人力邀,他也不会来这里,不过是给对方面子罢了,以后生意场上见了才不至于那么生疏。他只是性冷漠些,人情世故还是懂的。

    拍卖会前是无聊的酒会,一点钟才会正式开始,最初的几件纪寒都看不上,直到他无意中看见入口处刚进来的一个男人。

    不对,他看的是那个男人身边穿着红色长裙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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