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为何却抹开了一片湿润。平复了许久,才仰头道:“既然我能帮银翘镇住魔气,那么她在轮回时带上我一起转世,岂不是就不会重蹈覆辙?”

    少泽深蹙了眉:“那样,你就要和她一起历万世轮回。神仙的寿命虽长,却也经不起几个万世。正是因为知道这是唯一的办法,所以紫微帝君才一定会让银翘被罚入诛仙台。你明白吗,小绾?”

    “我不明白!”我猛摇了头,“既然连我自己都愿意,他们凭什么替我决定?难道让我看着银翘灰飞烟灭,就能安安心心地寿与天齐了吗?”

    说到底,不过是一个选择,我是幸运的那一个,才会不被牺牲。可是又有谁有权力牺牲银翘?为什么所有人都觉得这么理所当然?

    “小绾!”我转身沿着j□j回走,步子迈得急且碎,花香混着疾散的云雾,将少泽的声音没在了身后的风里,听不分明。

    银翘曾盗过紫微垣的重宝,为爹爹所不容。当务之急,是要劝住爹爹。我揣着这个想法回到霄汉宫外,正有一列人浩浩荡荡从里头出来。

    为首的一人身着云纹紫袍,古朴庄严,自然是爹爹。后头罕见地跟了三位星君并一众侍从,文曲师父落后爹爹半步,站在队列的最前方,一丝恭敬的笑挂在嘴边有些虚浮,神情亦难得地肃然。

    我向前两步,张手拦在爹爹面前:“爹爹!”

    爹爹铁眉一凝,目光含了分责问,“咋咋呼呼,成何体统。”

    “爹爹,银翘她……如何了?”语调软了些。

    爹爹挥袖自我身侧而过,一手背在腰后,古井无波的声音里带了丝毋庸置疑的严厉:“此事不必再谈。”

    我一急,提步就要跟上去。文曲师父从背后拉住我的衣袂,悄声道:“绾儿,天君已下令将银翘压入水牢,两日后打入诛仙台。帝君这一回,是不会再改主意了。”少有的严肃。

    回头望,文曲师父一向清雅自在的面容暗含了丝憔悴,正忧切地将我瞧着。怎么一个两个都是这个表情?为什么都是这样?

    我咬着唇挣开文曲师父的手,向前紧跟几步跪在爹爹面前,玉石铺的j□j与膝盖猛地撞上,关节处清脆一响。下唇被咬得一疼,一股血腥味回淌入口中:“爹爹,你饶过银翘这么多回,再饶最后一次,好不好?”

    “你真是越来越不识规矩。”爹爹一向面容肃穆板正,不怒自威,如今话音里竟捎了分怒气在,“我就是纵容你太多,才让你以为能陪着那丫头肆意妄为。”

    我膝行一步,这下连半分演技都未用上,面上便是凄苦中的凄苦:“女儿愿回紫微垣思过百年,潜心修业。爹爹你便向天君讨个情,好不好?”

    爹爹含着怒意冷哼一声,竟甩开衣摆从我身边一步跨了过去。

    我猛挪一步挡在爹爹面上,厉声道:“要么一个不留,要么留一双。若爹爹执意如此,女儿只能陪银翘一起入诛仙台!”

    “胡闹!”爹爹怒极,挥手向破军与武曲两位星君下了令:“把这个不知悔改的丫头给我押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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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银翘尚未受罚,天君为爹爹在宴清宫中暂辟了个住处,以待行刑之日来临。宴清宫建制古朴简素,满目沉棕旧木透着丝庄严。我被破军与武曲两位星君轮流看护着,软禁在宴清宫最北的宜竹院中,爹爹这一回当真是发了怒,乃至断了我的饮食。

    我并不将这件事放在心上,左右也饿不死。

    只有文曲师父着紧我,偷偷与当值的武曲星君行了个方便,捎了饭食来探望我,不忘苦心麻婆地劝道:“小果子在书塾里头天天嚷着要见你。绾儿啊,你跟帝君服个软,出去看看果子罢。”

    想起果子,我心中一酸,强装出来的倔强也软了一半:“徒儿也没那么有骨气,没有想过死不服软。只是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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