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人胚子,也没人喜欢。咦,白慕究竟看上你哪点了?”

    抵住骨骼的手指一松,我整个人都如脱力般向下瘫去。那低沉黯哑的声音依旧在头顶上响着:“看来我还得发掘发掘,到底是什么,让他为了你,连紫极咒都敢往身上种?”

    因疲倦而不住下沉的眼睑忽然一顿,我不解地缓缓皱了眉,撑住床沿努力站起来:“为了……我?你究竟做了什么……”

    “你还不知道?”他钳住我的腰身,一丝一丝地欺压下来,似乎分外享受折磨我的过程,“我只不过是借那银凤凰的名头写了一封信,送他一只紫极蛛玩玩,问他是愿意自己养着这只血蛛,还是让你来养。你要不要猜猜结果?”

    几乎赤\裸的后背完完全全抵上床上的锦被,凉意沁入肌肤。紫极咒是紫微垣的禁术,却不是秘术。他处心积虑借了银翘的名头施咒,又扮作红狐狸一直跟着我,做着这些歹事,真身却一直在白慕身边,热络万分地当他的扶柳师爷。恐怕连白慕手中遏制紫极蛛的药液,也是拜他所赐……越是往下想一层,身体便愈是不住地颤抖。

    他俯□,死死按住我发颤的肩头,眼里玩味的笑意更足:“看来你早就知道了。那……”

    “嘭!”窗外突然传来一声巨响,像是巨物爆裂的声音。透过窗,正有一道妖异的红色火光摇曳在夜风中,像是缓缓盛开的红莲,从不远处一座金碧辉煌的殿宇中不断撑开它的骨架。这个方位……那燃着的殿宇,必是阎王殿无误。

    “该死!”扶柳贴在身前的气息突然移开,让我得以喘息。他面向窗外着火的方向,眼里映出狰狞的火光,“不识好歹的东西,敢坏爷的好事。”转身疾步往外走去。

    我阖上双目,心下陡然一松,眼角忽然湿润,一直由于过度紧张而死死囚在眼眶里的泪水忽而汹涌,连空气中都沾了咸涩的味道。愤怒,恐惧,委屈,万般情绪一齐涌上心头,填满了空白一片的脑海,浸满那片皲裂的河床。

    扶柳走到门口,却突然折返回来。这张脸重新出现的瞬间,几乎击溃我崩溃前的最后一道防线:“你,你还想怎样!”

    他不屑地一笑,指尖按上我的神庭穴,声音讥讽:“不过是让你忘掉点不该记得的东西。嗯?不舍得我了?”灵台中仿佛被注入了一道电流,眼前最后的场景,是他背对着窗外如血色霞光般的火焰,笑容讥嘲。一记刺痛伴随着他最后的声音,缓缓沉入识海:“放心,我还会来找你的。”

    朦朦胧胧间,意识便有些模糊。身上轻如蝉翼的衣衫半褪,夜风寒凉,拂入涣散的意识间。像是堕入万丈深渊,又像是坠入梦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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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知过了多久,复又醒转。睁开眼,是床顶的帷幔,身上不知何时盖了条锦被,被角掖得齐整,丝毫触不到夜的凉意。只是眼角的皮肤颇为干涩,连脸颊也有些僵硬,似比平时尚要凉上几分。脑海中一片残碎的空白,像是被人撕破过一般,嵌进来模模糊糊的片段,惹得人头疼欲裂。

    眼前一片恍惚,阒寂里,床边安静地坐着个白色的身影,影影绰绰的,看不清脸和表情。

    怎么会在这里?

    仪清把我送到这个房间,然后……然后怎么会睡着了?

    莫非是在哪磕晕了?头怎么会这么痛……

    我睁开眼,左右转动着眼珠,只觉得茫然彷徨。

    “醒了?”耳边响起一个熟悉的声音,泠泠如寒月。我循着声看去,分辨仔细,看清了白慕微微敛起的眉尖,心里竟然莫名觉得踏实了些。

    他低沉的眼眸幽如深潭,似迟疑了片刻,才淡淡道:“怎么哭成这样?”

    我抹了一把脸,才发觉满是泪水,连眼角沾的几缕发丝都是湿润的,枕头更是打湿了大片。努力回想了一番,却什么都没能想起来,唯有一个如真似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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