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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傍晚时分,两位总旗的预言变成了现实,瓦刺人那边又来了一群马,看样子能有一两百匹之多,不只是商人们,就是兵士们都慌乱起来,骑兵与步兵对阵,骑兵占绝对优势,刚刚他们靠车阵才勉强挡住几十人,现在来了这么多人恐怕凶多吉少了。

    卢总旗站到了车上看了一会儿,下来说:“他们马多,但不是每匹马上都是有人的,还有一些妇人和孩子,大家不要怕!”他的话沉稳有力,立刻让有些乱的局势稳了下来。

    孟总旗也喝骂道:“脑袋掉了碗大的疤,算得了什么!怕什么怕!”

    春花咬着牙,努力止住自已发抖,也接着说:“瓦刺人让妇人和孩子上阵,我们还怕妇人和孩子吗!”很快,瓦刺人已经从三面攻了上来,确实新增的人手中有妇人和孩子。但他们一样弯弓射箭,凶悍异常。

    真正对上了阵,也就忘了害怕,春花也大声地喊着,伏在车后,头顶铁锅,不断地把一只只箭射出去,后加进来的商人们也都跟着射箭。一下子多了二三十人,箭雨比刚刚密多了。幸亏这队兵士是运军械的,车上最多的就是箭,大家只管一箭箭地射,不用担心箭支不足的问题。

    瓦刺人一下子有三四个掉下马,最近的离车阵只有几十步。大约也是惊疑车阵这里防守的力量怎么又强了,很多瓦刺人讯速回马。

    这一次,他们有了一个失误,离车阵最近一个落马的瓦刺人竟没被人救走,还躺在车阵与瓦刺人驻马之处的中间。

    几箭一同射了过去,那个受了伤了的人挣扎了几下就一动不动了。

    几个瓦刺人看着躺在地上的同族,在一起说着什么,好像在想办法要把他救回去。而车阵这边,卢总旗、孟总旗还有几个善射的已经张弓对准了那人的周围,也是打算对付要过来抢尸体的人。

    谁也没注意到,一个兵士突然从车阵中跳了出去,飞快地跑向那人,引发了两面一场新的战斗。

    瓦刺人马上冲了过来,这次他们不是分散开的,而也是对着那个人,队伍就非常密集。而车阵里的人,手快的已经射出一箭了,就是后来张弓的,也觉得很好射,他们太集中了。

    当然也有些人没敢射,春花就是其中之一,她怕误中了出去抢尸体的人。她已经认了出来,那人正是赖光。

    赖光这一下子出奇不意,在大家反应过来前就跑到了那里,他拎着大刀,一下子就砍断那人的脖子,拎着人头就往回跑。

    春花清楚地看到来自瓦刺人的一只箭射进了赖光的后背,他一个踉跄,就在春花和大家的心提到了嗓子眼时,赖光没摔,继续跑了回来,速度却慢了下来。

    一个瓦刺人的马已经追上赖光了,他手中大刀就要砍到赖光的背上时,一只箭射中了他,他从马上落了下来。另一个人赶到了,想下马把他救回去,又一只箭将他也射中了。

    赖光这时已经跑回了车阵,早有人将他架住,他受伤不轻,但手里那颗人头却握得紧紧的,却兴奋地喊:“老子立功了!有了赏银可以娶媳妇了!”然后就一头栽了下去。

    春花再看向车阵外,形势又变化了,几十个瓦刺人已经退了下去,也把所有的人加上那个尸身都带走了。不过,看他们的马上,大约死伤了七八个人。

    原来,瓦刺人最重视将死者带回家乡,认为那样他们的灵魂才会得到安宁。所以很少将族人尸体留给明军,结果也造成了得瓦刺人的人头很稀少,朝廷的封赏非常高。两军交战,最后往往就变成了拚死抢人头,眼下正是这样的情况。

    赖光虽然是没有听军令擅自出战,但他引来了密集的瓦刺人,给车阵里的人制造了合适的时机,将瓦刺人重创,况且他又受了重伤,看看瓦刺人又退了,大家都去看他。

    他背后的箭入肉很深,但位置却很幸运,没伤到里面的脏器,所以包扎后还有力气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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