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本正经的道:“母亲,您放心好了。人定胜天,有很多东西是自己可以改变的。”刘雨霜乐的“咯咯”直笑,道:“我们的龙儿长大了。”龙儿给刘雨霜轻轻的捶着后背,笑而不语。

    陈振英和刘雨霜每天只陪龙儿练一个时辰,大多数的时间让他自己习练,自己感悟。这八年来他们已是倾囊相授,再也没有什么武功可教。当然他们更是没有任何的保留和私心,“留一手”对他们来说,则是一种极大的侮辱。

    陈振英和刘雨霜的头上现已是白发斑斑,面容苍老可见。随着时光的飞逝,龙儿看在眼里,痛在心里。现在的龙儿除了练功和读书之外,则是每天抽出时间来帮着父母砍柴、抓鱼、种田、浇水、烧饭……并跟着母亲学烤鱼、烧泥封鸡,甚至学些炒菜的厨艺……他不觉得这是一种男子汉所不屑一为的事,反而觉得只有学会这些才能够真正照顾好自己的父母。

    陈振英和刘雨霜把这一切都看在眼里,他们的心里比吃了上等的蜂蜜还要甘甜,因为他们的龙儿真得长大了。

    一日深夜,皓月当空,陈振英从山外回来,笑着对刘雨霜道:“龙儿真得长大了,知道害羞了,在水里玩耍不再光屁股。这不——我这次出山,除了买些油盐茶酒,还给他多买了些贴身衣物。”刘雨霜呵呵一笑,说道:“这算什么?都是大小伙子了,许多活都是抢着做,知道心疼我们了。”陈振英听罢,乐得“嘿嘿”直笑。

    刘雨霜道:“太子朱标病逝之后,朱元璋又兴蓝玉案(洪武二十六正月),将蓝玉以谋逆之罪杀害,连坐被诛者达两万人之多,这个朱元璋把这个太子妃的舅父一干人等杀了精光。大明的老臣们呀,快要被屠戮殆尽了。唉,老头子,外面有什么动静吗?”陈振英刚过了五十五岁寿辰,刘雨霜便喊他老头子。陈振英不计较这些,倒是习以为常。

    “这事都过去一年多了,现在都洪武二十七年了。这朱元璋再是疑神疑鬼,倒也没有人可杀了。他总不能杀着自己的儿孙们玩吧?”陈振英边摇头边道:“一转眼,龙儿都十六七了。刘妹,看来我真得老了。老了——不愿意出山了。”刘雨霜却道:“他倒是年纪一大把了,这个‘讨饭的’还是杀了那么多人。”陈振英接过话茬,说道:“不过,这‘要饭的’倒是对老百姓还好。他整饬吏治,使朝廷日趋清明,贪官污吏,地方豪强人人自危而不敢扰民害民,这倒是百姓的福。我看只要朱元璋不死,老百姓还能过上好日子。如果他死了,这天下就很难说了。”

    刘雨霜却道:“在朱元璋的眼中,只要他活着,还在位一天,如果谁敢打他那皇帝宝座的主意,真拿不准他会杀死自己的亲生儿子。至于他对老百姓还好些,那是说明他还没有完全糊涂。如果对老百姓不好了,有人揭竿而起对抗朝廷,这个‘讨饭的’把能人异士们都杀光了,看有谁替他冲锋陷阵?”陈振英有些无耐的笑了笑,说道:“这倒是个实情。可他把能人异士都杀光了,谁人还去造反?”刘雨霜不以为然的道:“不是这个理。皇室中人谁不偷偷觊觎皇位?朱元璋那些养尊处优的子孙们,谁人不想坐在金鸾宝殿上看众臣跪地高喊万岁?”陈振英“嗯”了一声,笑道:“这倒也是。”

    刘雨霜吹灭灯烛,叹道“还是睡个好觉吧。他们窝里反,窝里杀,倒省得我们报仇雪恨了。”“唉一”陈振英叹了一口气,说道:“不提这些往年的伤心事了。人啊,有些时候就得认命。刘妹,快睡吧,我是累了——”陈振英怕再勾起那些不堪回首的往事,只好如此一说。

    时间能消磨一切,可永远磨不去一个母亲对于已亡儿女的那种怀念。

    一日,龙儿练完功,来到屋前,听父母在谈话,便喊道:“父亲、母亲,我去打一些野味。”刘雨霜每听到龙儿这样的话,心里总是热乎乎的,忙叮嘱道:“龙儿,不要忘记带上你父亲的‘清风剑’,河对岸虫豸甚多,若遇到成群的野兽就快往回跑。”陈振英立刻叫喊道:“龙儿,顺便看看我们存粮物的洞口封好了没有,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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