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说罢,陈振英满脸愤怒,把牙咬得“咯咯”直响。

    刘雨霜从地上缓缓站起,陈振英欲去扶她。刘雨霜边起身边摆手,问道:“振英,此事可信吗?”陈振英道:“现在是洪武十九年的五月,事情过去这么久了,又原本闹得沸沸扬扬,现已是尘埃落定,杭州又离此地不远,岂能有错?再说,我从和春那里又得到证实,当是真实无误。”“这个狗皇帝,滥杀无辜,短短的几年里,杀害忠良,屠戮功臣。洪武十三年的胡篮案,洪武十五年的空印案,再加上年前的郭恒案,他的双手岂只是染满了十几万人的鲜血,这个刽子手,他要杀到什么时候为止?”刘雨霜气愤的喊道:“振英,我们去杀了他——朱元璋,这个血腥的昏君。”

    陈振英幽幽的道:“刘妹,你不要激动,就凭我们二人不可能扭转乾坤。天下毕竟是朱元璋马上打下来的,现在他皇权在握,天下独尊,马上得天下,却不下马治天下。我们是不能改变这段历史的,即使现在把他杀了,此将天下大乱,天下百姓又将处于水深火热之中。荼毒生灵,将国家置于战乱之中,为私怨而苦民生,怎忍心啊?”刘雨霜不安的问道:“振英,那怎么办?我们是否将此事告诉龙儿呢?”

    陈振英想了片刻,才意味深长的说道:“龙儿才八岁,他还是个孩子。我们不能让一个孩子生活在仇恨之中。何况他的仇恨是大明王朝的皇帝,知道了又能怎样?一个人知道自己的仇恨,而又眼睁睁的报不了仇。即便龙儿日后报了仇,自己也将是尸骨无存。此种事,若是搞不好,也许还会遗臭万年,永世不得翻身。这种恨是天下最可恨的,也是最可怕的,等龙儿长大了,我们再给他慢慢讲吧。”刘雨霜坚定的道“我看也只好如此,我不想失去龙儿,在这四年里,龙儿就是我的一切。这四年是我最幸福最快乐的时刻,自我们的孩子没了之后,便视龙儿为已出。我要把他扶养成人,一定不会让他在仇恨之中长大。我要让他得到一个小孩应该需要得到的一切——父爱和母爱。只有这样,我们的龙儿身心才会健康而不至于偏激。陈振英听罢,默默的点了点头。

    “龙儿,过来休息一会儿。”刘雨霜一边招手一边擦去眼角的泪水。她刻意控制住自己的悲愤,脸上带着一些勉强的笑容。小男孩听到刘雨霜的召唤,小鹿般飞快地跑了过来。刘雨霜腰一弯,小男孩便窜进了她的怀里,双手搂着她的脖子,乖巧的问道:“母亲,中午做什么好吃的?”刘雨霜高兴的道:“父亲一大早给你打了一只山鹿,够我们吃好几天了。”龙儿转过脸去,看着陈振英,稚声稚语的说道:“等龙儿长大了,也打鹿给父亲母亲吃。”

    刘雨霜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眼泪唰的一下流了下来,把龙儿递到陈振英的怀里,做饭去了。自从江余光和王玉把龙儿交给他们做义子之后,这个小男孩却没有喊他们一声“义父”“义母”,而是一直喊他们为“父亲”“母亲”。陈振英和刘雨霜心里一直热乎的像个暖炉,但他们好像看不懂猜不透这个只有八岁小男孩的内心。他们很想问个清楚,但又觉得好笑,自己这快要五十岁的人,难道还看不懂一个小孩的心思?

    “父亲,你怎么流泪了?”龙儿问道。陈振英一抹泪水,道:“龙儿,你这一阵风的跑来,把父亲的眼里弄上沙子了。”龙儿稚声道:“父亲,龙儿给你吹吹。”说着,两只肉乎乎的小手去翻陈振英的眼皮。

    刘雨霜听着龙儿那稚嫩的言语,又是流泪,又是苦笑……

    中午的饭很丰盛,大米,野菜,烤鱼,鹿肉……还有一家三口人的笑声。

    陈振英在元末明初时已是当世著名的剑客。时值多事之秋,又逢战乱,陈振英除暴安良,除奸惩恶,声名远扬。就连那些作奸犯科之人和打家劫舍的绿林强盗都对其敬畏三分,刮目相看。因为只要是被陈振英盯上的恶人,就算是追到天涯海角,其必********,对此一把“清风剑”名满天下。他曾经救过许多江湖正义之士的性命,诸人对他尊敬有加。但他同时也结下了许多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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