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越来越没秩序的话,心里反受用非常——贱,第一回被人骂得狗血淋头却跟吃了蜜似的。

    等他终于耐不住、被我一脸贼笑惹得七窍生烟,我也想好了托词。

    “顾峥要娶麝兰。”我故意没好生气地说。

    千云戈愣了一刻,轻屑道:“少来胡弄我,你这么说我就信顾峥对你无意了?”

    “顾峥对我当然有意——”

    “那你说他——”他不由得又恼起来。

    “你兜我是‘**’了,谁让你找我?你找个不‘**’的,我保你高枕无忧。”我说着,把爪子在他身上搔弄起来。

    千云戈一下抓住我作祟的手腕,咬牙切齿道:“好!你总算是有处发挥了!这名字就让你恨成这样!我偏叫你‘**’,你越不喜欢我一天越叫个几万遍!**、**、****……”

    看着他孩子似的固执,我一阵惘然,于是喃喃道:“真这么‘**’么……”

    千云戈愣了一刻,大概也察觉出有些失态,于是噤了口,赌气地不再说话。

    我又把头枕在他胸口,感觉他稳健的心跳并温质的肌理,不无感叹地说:“我死了,你可怎么好!”

    千云戈闻言狠狠抓住我的手臂,身子一转把我落在其下。

    “啊……”我疼的散了驾,才想起他还在我里头,止不住骂道:“你要死啊!”

    “闭嘴!”他吼着把我攥得更紧:“除了死你还会什么?你敢死——你敢死——看我不……”

    我幡然诧住,恍然忆起而今一切状况。

    死——不就是近在眼前的事;他一早知道、必也为此憔悴了心肝;以前我尚且可以拿来胡诌,而以后,也只有自己在心里默默嚼味。

    “你别急,我——我胡说八道呢,谁不想好好活着,我为什么死!”我慌忙安抚着他深痛的狂躁。

    可他狠狠瞪着,目光在我身上,却像已然把我穿透,不知投落何处一般。

    我略有些担心,摇晃他,支吾着:“你看什么——我——你松手,疼死我了!”

    他呆了片刻,反常地顺从起来;慢慢从我身体里退出,又平躺下去,寂然无声。

    我贴着他,却看不出他此刻的心情。

    担心他想的与我身世经历有关,所以更心虚得要命——不想他想下去,怕他发现什么蛛丝马迹,一下子将我刚才的喜乐颠覆无余;筵着脸,如履薄冰般难耐,又一阵抽痛从心里扩散开,我控制不住,癫痫起来。

    “你——怎么了?”他侧过头,略有些迟疑地问。

    “千……千……千云……”话到一般,我就喘个不住。

    千云戈一把抱过我——不知有心还是无意,我竟再次攀上他的颈背,躲在他怀中默然落泪。

    千云戈不停抚着我的脊梁,动作已是极尽温柔。

    我终于放开声音,蛮不讲理哀求着:“你不许离开我!一辈子不许——永远也不许!”

    “你——”千云戈气结地在我屁股上拍了一掌,不解恨地说:“你敢吓我……”

    还是不敢告诉千云戈我见了皇上的事,也不知我到底怕什么;可隐隐的,的确有根刺杵在死穴上,让我不敢轻举妄动。

    关于失踪的三天,我没有编出什么故事来,只是向千云戈挑明一点——顾峥对我一日不死心,我的王爷你能否真正踏实?我没做任何出格的事但用三天时间让顾峥望而却步了,这于我们大家都再好不过,所以你死死追问我也不说倒不如你就这么认了还可免去许多麻烦。

    千云戈当然不会心甘情愿就认了,看他一副恨极要吃人的模样在销云阁中撒野,我只有“安之若素”地在一旁品茗读书:甘饴穿肠过,眼底只字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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