肯定我们的计划,二哥一定会告诉夜琥焰,夜琥焰可以说对我们的计划一清二楚。

    可看到倾默蠡的反应,夜琥焰定是从没有把我们的计划告诉与和他一直站在同一战线上的倾默蠡。不然倾默蠡今晚就不会是这个反应了。

    若说大哥和倾默蠡是属于笑里藏刀的那种人。那么二哥和夜琥焰就是属于默默在背后给人一刀的那种人。总之都不是些好鸟。这三个男人中其实只有阿爹最笨最傻!阿爹虽然本事过人,聪明才智更是在倾默蠡和夜琥焰之上,但是他败就败在,他在阿娘的面前却从来不会去防备些什么(其实我们商议在阿娘邀请他们的宴会上下手,最大的原因就是因为我阿爹是个用毒高手,在别的场合根本没有人能在他身下毒。)

    三个男人中,两个人都有知道酒里有毒却偏要喝,就只有阿爹一个被蒙在鼓里。阿爹会被蒙,不是因为阿爹心思不多、不够敏锐,只因他在阿娘的面前不会用心思去防备。那时我动容了,后悔了。也许阿爹才是最适合阿娘的男人……

    69难言之隐(慎)

    午后,几许阳光从窗外树荫间筛落出斑驳光圈。夏风轻吹,屋里浅白光泽随枝摇曳,婆婆娑娑变幻如阳下粼粼波纹。

    几天没有来看白逸研,入了里屋,见一切都和前几天一样,只多了一个大的有点惊人的火盆。我拧眉,这大冬天的,白逸研弄个火盆在屋里做什么?

    我还没有来得及细思就被白逸研的惊喜声打断了思路──

    “桃花妹妹,你来了。”白逸研眸光晶莹,熠熠生辉,嘴角弯弯,是等许久了后如愿以偿的欣喜。

    抬眼望去,只见白逸研漆黑的长发凌乱正散乱在枕头,弯弯绕绕的相互纠缠,勾勒出他病弱时的无限凄美。

    我敛眼,掩饰去心间的悸动,再抬眸时已然是佯装成没有看懂他的脸庞上的表情的清冷姿态,淡淡问道:“为什么不吃东西?”来时在回廊前路遇一丫鬟,见她愁眉深锁,我不由问她原因,她告知我白逸研今儿不知是怎么了,一口食物也没有吃。

    白逸研长睫颤动两下,垂下凝着我看的眸,嘴角轻扯,可怜兮兮,“我吃不下。”

    我轻叹一口气,把从那丫鬟手中接过的手提食盒放在圆桌上,打开漆红盖子,端出放置在里面的一碗粥。

    我缓缓走向他,坐到他床榻前的椅子上,捧着还是热乎乎的粥,用银匙舀起,轻轻的吹,待稍稍凉点,再送到他唇边。见他不张口,我蹙眉:“吃。”

    他垂眼盯着银匙,不太乐意地蹙了蹙眉头。可下一刻里,他还是乖乖地撑着身子稍坐起身,再缓缓张口把银匙上的粥吃进嘴里。 见他一副软绵绵的样子,我不由蹙眉:“你怎么越变越憔悴了?”

    他吃粥的嘴顿了顿,只抬眼看我一看,又垂下头去,角划出一道苦笑,没有回我的话,沉静张嘴把剩下的半勺粥给吃个干净。

    见他这般的回应,我不由心下一沉,明白他还是找不到此毒的解药。

    我一口接一口的喂,他一口接一口的吃,约莫二十几分钟,白瓷碗里的粥已被他吃完,我起身把碗放进食盒里后。然后再到床榻边帮他掖了掖被角后,抬眼道,“那你打算怎么办?”

    他的身子顿了顿,把视线从我的脸上转向床顶,眼中一片平静。过了好一会儿,他清浅笑起,语调无平无厌:“还能怎么办,听天由命吧。”

    我身子一震,心中剧痛。随后转过眼眸不去看他,像是把他的话当是玩笑的回应道,“这可不像白逸研能说的话。”

    白逸研轻笑道,“这不像我能说的话?那桃花妹妹认为什么话才是我能说的?”

    我回眸盯着他看,道,“白逸研从来都是自信满满的。”

    白逸研认真凝着我的眼说道,“可是自信在天意面前往往是不堪一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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